得前仰后合,他自己笑完还不够,又走到床边狠狠地拽起那床上那赤裸女人的头发,扯着她的脑袋硬逼将她的眼睛望向自己,然后很有耐心地问道。
“你说,他像不像条狗?”
郝知敏被他扯得头皮生痛,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滴下来。她像个傀儡木偶似的被男人们摆弄着,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是下意识地啊啊呜呜地应答着。
“哎呀,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嘛,”袁中天边用指尖扯她的睫毛边说,“叔叔把你送给我玩,是给我解闷的,你要是表现不好,我就把你还给叔叔,我可知道叔叔平时是怎么收拾你的,我还知道叔叔最喜欢的那匹公马最近又发情了……你是想在这里好好陪我玩,还是我现在叫人送你回去?”
郝知敏惊恐地摇头。
“那就好喽,”袁中天笑着松开手,又架起相机,“来吧,两个好婊子,快演点恶心玩意给我瞧瞧。”
周生海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还是机械地走到床前,俯身慢慢地凑近郝知敏,有点嫌恶地伸出手。
他们像一对八音盒上的木偶小人,呆板地做着被设计好的动作。
英俊的男人,漂亮的女人,本该是十分登对的模样,奈何两个人都表情僵硬,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
这对几个小时前还完全不相识的男女,被命令着拥吻,交媾,事后又再次拥吻,他们的脸上死灰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罗曼蒂克的气氛。
少年时代畸形的阴茎,在几次手术之后早已正常了许多,可当周生海被迫解开皮带时,记忆还是倏地一下子被唤起。
他费了很久的功夫,依然无法勃起,他早在那许多年前的夏天,在那棵树上遭受了精神阉割。
女人凑过来帮助他,把药片喂进他嘴里,他们像两个溺水的倒霉鬼,试图抓住岸边的任何一株稻草。
“真笨,你肏他也一样的嘛。”袁中天的手托着下巴,看了半天的戏,终于懒洋洋地开口,“好像也挺好玩的哟。”
周生海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有一刻他看起来像是准备拔腿走人。
他们在镜头前进行着荒唐的表演,只为了满足那披着人皮的魔鬼的恶趣味。
周生海厌恶他身下的这个女人,她身上的脂粉味以及她那无意识的媚态让他想起杜小娟。
他度过二十岁以来最屈辱的一天,他曾以为他不必再经历这样的生活,他麻木地抽插与射精,窗外很远的地方传来蝉鸣。
半年后他同这个叫郝知敏的女人举行了婚礼。
他希望得到一个女儿,人们都说女儿像爸爸。
他跪在佛前磕了许多个头,又进教堂拜了上帝。
她被拖进急救室,她被拖出急救室。
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昏睡过去,梦见与他面容相仿的小女孩搂了搂他的脖子,扑腾着与他一样的长睫毛轻声说‘爸爸’,他向她伸出臂膀,她却转身离开他。
手腕上的绳链断开,百十颗佛珠砸在地上,砸醒一场大梦。
一年后那女人又怀孕了。
他疑心她是骗他,可他的的确确又得到了一个孩子,只不过不是女孩,而是令他从童年起就恶心透顶的男孩,他眼中肮脏的雄性动物。
他没有瞧出这个儿子有哪里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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