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收回手,耳朵尖红得要滴出血。
周生郝咬了一口他的耳尖——烫,滑,像蒸笼里的点心。
“嘻,躲什么?”
兆平泽心虚地低下头,像是不敢看他。
周生郝注意到了,从他穿着旗袍出现在兆平泽的视线里开始,兆平泽就显得莫名羞赧起来,手脚都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还屡屡回避他的视线。
“这是一套哦。”
他用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又很快速地松开,光滑的布料就啪嗒啪嗒地弹在他的皮肤上。他玩了一阵之后,困惑地望向兆平泽,问道。
“你不喜欢吗?还是说你想看那个…啊就是…配套的……”
周生郝俯身从枕头底下翻找了一会儿,拽出一条和内裤花色相近的文胸。
“爸爸想看吗?我可以穿。”
他作势要脱旗袍,被兆平泽拦住了。兆平泽抓着他的手腕,垂着头低声对他说‘别这样’,语气说不清是威胁还是警告。
周生郝低头去咬兆平泽的手背,忽地望见兆平泽的西装底下不知从何时支起来的帐篷。
“所以说你还是更喜欢女人的吧?”
他松开口,似笑非笑地贴着兆平泽的耳朵问。
“你盯上我就因为我像个女的?”
兆平泽的眼神有一瞬间显得茫然又委屈。
“不许哭。”周生郝扇了他一下,“烦死了。”
兆平泽挨了这不轻不重地一巴掌,但仍旧轻握着周生郝的手腕,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手指环扣着周生郝手腕上的疤痕,拇指无意识地在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上蹭了蹭。
他觉得他漂亮,漂亮得模糊了性别,漂亮得不像个真人,漂亮得他不敢多看。
爱是愚蠢的,爱是盲目的,爱是贪婪的,爱是患得患失的。
所谓欲壑难填就是如此了。痴人们得到一点点甜头就诚惶诚恐了,他们害怕这小的满足勾起更大的欲望,而更大的欲望往往会反噬自身,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境地。
“别这样,”兆平泽低头重复道,眼神已经有些晦暗了,攥着周生郝手腕的手指也渐渐开始用力,“别这样。”
“那有什么关系嘛?”
周生郝被他攥得手腕有些疼,但还是满不在乎地瞥了他一眼。
“别装了好不好?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你这狗嘴里有一句实话么?装得累不累?每天都想弄死我吧?每天都忍着劲儿想揍我吧?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就是怕我查北中的那些破事儿对吧?这四年来调查的家伙都被你解决掉了吧?”
兆平泽闻言缓缓抬起头,那一刹那他的眼神出奇的阴郁,脸色出奇的苍白。
“啊…被发现了。”
他紧紧地攥着周生郝的手腕,脑子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你他妈明明就是个埋尸的清道夫,”周生郝痛得嘶嘶地喘着气,挤出一丝嘲弄的笑,“还好意思说爱不爱的,真恶心。哈,撕破脸爽么?早就想这么干了吧?你也真能装的,如果当年不是雇人查我爸外面养的小三的时候查到你,我他妈都不知道你这贱货还能是我哥……哼,那时候我就知道,狗嘴里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兆平泽像是听够了这一番长篇大论,松开一只手,很干脆地拽下周生郝大腿上挂着的女式内裤,将布料揉成一团,凑到周生郝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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