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和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下半身有点毛病,只有一个睾丸。
在郝知敏的认知中,没有男人是不在意香火子嗣的,而越是那活儿有问题的,一定越在乎。
周生海二十四五,年轻,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好像就缺个儿子。
他不但只有一个睾丸,还精子成活率很低。
郝知敏一口咬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周生海的种。
“要么立马结婚,要么老娘明天去医院做引产,你自己选呗。”
周生海犹豫了。
世人总是有种赌徒心态,有时明知道这事九成不可能,却仍旧是会为那一分的赢面赌上一把。
郝知敏真的很瘦,瘦得怀孕很久一阵也不太见胖,她披上婚纱的那天,几乎没有人能看得出这是奉子成婚的夫妻。
周生海为她向新世界娱乐支付了巨额解约金,她就这么怀着某个奸污过她的男人的儿子,从泥潭里脱了身,被锁进了金笼子,从此过上了豪门太太的生活。
既很万幸又很不幸的是,周生郝一直都看起来只像她,而不像她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是郝知敏抹不去的人生污点。
他是周生海被骗被耍的耻辱证据。
他的诞生使得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被迫开启了一段失败的婚姻。
这一对怨偶,经年累月地进行着无休止地争吵,从相互谩骂指责到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爱和期待,在这个家庭里从不存在。
只有控制和被控制,虐待和被虐待。
周生海后来命令佣人将疯女人锁到阁楼去,如果她闹得太厉害,就说明不饿,不饿就不要给她吃的,等她什么时候消停了,什么时候再送食物和水进去,如果一直闹个不停,就送去做医院做电击。
他安排完,便开车走了。
周生郝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外面养的情人去了
周生郝常在脑中幻想那情形。
周生海和那个贱女人在床榻间耳鬓厮磨,据说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他们会睡在一张床上,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餐,会靠在一张沙发上看电视,会手牵手出去度假……也许周生海会给他听写单词,会在他的试卷和作业本上签字,会和他一块泡澡,会教他用剃须刀,会在他第一次遗精的时候向他普及生理常识……
他如何不恨呢?
他想到那画面,就恨得牙痒。
兆平泽这个婊子养的贱货为什么马上不去死呢?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贱货杀掉?
该怎样做才足够解恨?才能让这该死的家伙体验到非人的痛苦?
这问题困扰了周生郝太多年。
此刻,兆平泽就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而他脑子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头很痛。
“他就他妈干脆不爱。”
周生郝惨笑着喃喃道,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早就清楚他恨兆平泽,其实没有什么道理,不过是迁怒罢了。
“他根本就当老子是死人。”
周生海不仅不爱他,说不定还很想掐死他。
脑子再不正常的人,也估计是没有那个做接盘侠替人白养儿子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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