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混蛋玩意,哪条路坏就往哪儿钻。
让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眼下他暂时的沉溺着暴力,可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明白暴力带来的只有破坏和破坏后的空虚无望,他的生命轻飘飘的,从没有活出过一点重量来。
也许他迟早会和他那站街做鸡的妈一样,染上毒,然后从里烂到外。
他们这帮卖冰卖粉的,卖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遇过?
龙生龙凤生凤,野鸡的儿子就是不做鸭,也没见几个落得好下场过。
而现在,这个还干净健康的,尚未彻底跌进深渊里的小亡命徒,揣着他亮闪闪的手表,干完了这一天的活,骑着摩托车行驶在阳光大道上。
光照过他的身体的刹那,和照过路旁那些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们,和照过世间任何一个呼吸着的生命,都没有什么分别。光是公平的。
少年少女们笑闹着,肩上背着包,手里捧着奶茶,耳朵上还插着耳机。
“这首歌好好听的。MV也特别炫。”
“哪个?是陆华的专辑吗?哦那个MV我也看过!我超喜欢最后那个坠落,那个长头发的男生演得好惊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爸说他五官像那个郝…郝什么来着?”
“郝知敏?是郝知敏吧?我爸那老古董,年轻的时候超喜欢郝知敏的,说是什么国民女神。嘁,什么女神,这女的超恶心的,她不是嫁进豪门还生了个儿子对吧?以前天涯有人爆料过,说那个小孩很可能不是她老公的,她老公被她绿了好多年,还……啊!”
那女孩话音未落,一辆摩托车飞速驶过,将路边水坑里的泥水卷了起来,飞溅的泥水将女孩的白裙子当场染成了黑的。
“喂——站住!你这人什么毛病啊?有没有点素质?”
那摩托车停也没停一秒,还附赠了一个冷漠的中指。
不过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本来很干净的车子,也被泥水糊得不像样子。
当周生郝再见到兆平泽的时候,差点没气得当场杀人。
“我!的!车!”
那夜凌晨在街上做过那一场之后,兆平泽两三天没来上学。周生郝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是被内射完没顾上清理而发烧了,手指又骨折,整个人看起来惨得不行。
在周生郝印象里,兆平泽向来皮实,好像怎么都折腾不坏似的,先前连拳交都没事,他从来没想到他能被他搞病,就短暂地良心发现了一小下,把自己新买的摩托车借给他骑了。
兆平泽果然是格外爱车的那类男的,骑车的劲头比在床上骑周生郝时还足,病好得快极了,骑车骑人两手抓,总是暗搓搓地想逮着周生郝在车座上来一炮。
周生郝看出这家伙居心不良,吼他滚远点,没曾想他是滚了,等再滚回来的时候,车居然也被泥水糊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故意的,这特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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