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手机插上耳机,塞进他听。
呵,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是……
兆平泽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躲什么呀。”
周生郝蛮开心地玩着着猫捉耗子的游戏,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似人非人的家伙,裹着人皮,藏着兽心。
而兆平泽每每沾上他,便也做不得人了。
他不堪,他比他更不堪。
都是泥潭里打滚的家伙,谁又能上得了岸呢?
不,不,对也不对。
兆平泽是沼泽里的水怪,长满鳞片和獠牙。人们见了他,只觉得面目可憎,躲得远远的。
而周生郝,他自带光芒,不属于任何一处。谁能拒绝他?拒绝咬一口,这色泽艳丽的毒苹果?
人就是这样永不知悔改的。即使离开了伊甸园,即使没有毒蛇的诱惑。还是一样脆弱,一样无知,一样重蹈覆辙。
周生郝从包里掏出一串拉珠。
“喏,喜欢吧?”
兆平泽身体条件反射般地一僵,下一刻他放松下来,闭上眼回答他。
“喜欢。”
周生郝笑着拍拍他的后腰。
“你当然喜欢啦,你这贱货什么都喜欢。”
兆平泽倒吸了一口冷气,点头。
“嗯,都喜欢。”
他的身体更老实。非常配合,非常顺从。
“乳夹要不要?”
周生郝问。
“你要把前面堵上吗?”
兆平泽好像听也没听,就是一味地点头,他早就习惯了把周生郝的疑问句转换成陈述句。
“啧,这么听话?”周生郝吻了下他的耳垂,给他夹上小夹子,“这么听话就不堵了。”
兆平泽看起来倒是无所谓。
“为什么不看我?”周生郝对他这爱答不理的态度有点不满,“我不会吐的,我上次不就没吐么?”
上次,也就是,他刚刚播放的视频里的那一天。
兆平泽是记得的。
手机里的视频戛然而止,回忆却远没结束。
那天不是在学校,那天是在俱乐部。
北区乱就乱在,它像盆大杂烩,什么都有。在这里生活上一阵子,便叫人大开眼界。
形形色色的人们,可以在此地非常轻易地找到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非常轻易。
房间里,周生郝脱下运动服裹到兆平泽的脑袋上,两只袖子绕过他的脖子上打了个结。
呕,这样他就不必看到这家伙的脸了。
兆平泽在黑暗,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周生郝又要干什么。
周生郝像个传达地狱旨意的小恶魔似的,嘴里嘀嘀咕咕,念叨得尽是些污言秽语。
这小嘴抹了蜜,就欠个人掐死他。
从潘多拉魔盒里第一个放出来的,一定是这五毒俱全的小畜生。
他其实比兆平泽要矮一点点,但胜在身姿挺拔,体态修长,无端地让人感觉像棵无时无刻不在朝上顶着长的小树。
兆平泽是有点含胸的,他干得不是什么露头露脸的活儿,故而习惯往犄角旮旯里一蹲,腰间系着个对讲机,只等着有人唤他出手。
久而久之,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气神,低着头猫着腰,还经常背痛,看起来好像比实际的身高要矮些。
周生郝费了狠劲儿才把他抱起来。
毕竟兆平泽和曾经那些与他跳舞的女伴不一样,他是个比他高,和他几乎一般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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