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是从谁那里听到了些什么?”余庆眯起眼睛,脑中开始排查前院来往的闲杂人等。
秀儿绞手指,“不管谁说,反正我知道了。”
“所以,多找一个或几个女人进门就是你能想到的解决办法?”余庆人站的笔直,垂下眼睑使他的眼型更显狭长,“你跟大哥提过了?新人进了门你就那么自信大哥还会一直喜欢你,护着你?”
女人的脸色忽然变白。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她又哪来的自信与勇气肯定一个人会永远对她不变。她自私,如果现在不依仗自己还能得余福宠爱,借着他对她真情实意坐稳妻子之位,也许不知哪天,她又将重演跪求的那一刻。为人不齿。
“余、二哥,你一定不知道像我这样溺在水中快要淹死的人,突然间抓住一根浮木是会变成什么样子。”常秀娟牵着嘴角想作出一个笑脸,只是努力的半天也挤不出一点儿笑痕,“余大哥、你还有余祥,你们,在我眼里你们是发着光的。”
温暖,灼人,明亮。让她只远远看着,就觉希翼。
余庆盯着她那双似乎也有光在闪动的眸子,“所以?你就用你那贫瘠的脑袋想了这么个办法?”
秀儿沉默了。其实她没说,除了余福,谁还愿意做她的浮木?她心里清楚的很,有些事情挑明了,她的心是会疼的。今日不同往昔,她已经确确实实成为了他们叁个人的妻子,而她,不能不把最坏的情况考虑进去。
她知道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已经超出她所付出不知多少倍,之前还想着若自己再贪就该天打雷劈,现在,她却在自己引雷。欲壑难填,她必须阻止自己,不然就晚了。
珍惜与感恩是一回事,贪恋与独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能知道不过一夜梦醒,她就对他们叁个人都升了占有心呢?她一直告诫自己,时时谨记,可一旦那个念头在心底生根,发芽茁壮不过迟早的事。
所以她要给自己画下界限,不能任由那念头盘踞。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某天被休弃之时坦然面对。怨天尤人不是她的个性,苦日子过的多了,幸福掉落在她眼前她也只敢捡起来一点点,余出的,她只要远远看着就很高兴,也不敢再要了。
她的心被余福对她的爱滋养的藤蔓伸张,她希望新人进门吗?怎么可能。只要想到她的夫君会把曾经专注在她身上的视线转移,她的心就像要被人挖出来一样疼。而这,不仅仅是针对余福,还有余祥,哪怕是余庆
可不该是她的东西,她怕自己永远也捧不住,还不如提早给自己断了念想。
“我一直觉得,你早就把我看透了。从我跟在余大哥身后踏进这个家的那一刻起。”秀儿低头看着地面,视线有些飘忽,“余大哥以为我怕你,可我怕你从来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及他们对我好,而是害怕被你一眼看穿了我内心里的贪婪。”——
六十七、得罪
常秀娟回想起了那个余福亲自去接她的时候,阳光、青山,还有他比太阳还要温暖的笑脸,让她久居黑暗的心被那光刺的隐隐作痛。紧接着,就是超出她想象的明亮又温暖的家,待她友善活泼喜闹的余祥和不苟言笑眼神犀利的余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