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抿了下唇,不抬眼去看郭妙婉,他刚才给郭妙婉穿衣服的时候,她后背上更多呢,鳞次栉比密密麻麻,她自己看不见罢了。
因此他昨晚臭不要脸都臭不要脸了好多次了,这会儿居然有点耳热。
郭妙婉手指点了点自己脚腕,又戳了戳黎宵脑门。
眼见着黎宵的耳朵都红了,忍不住稀奇地啧啧:“呦,这怎么还羞涩了?”
“昨晚上我也没见你羞涩啊。”
“来来来,脸抬起来我瞧瞧,”郭妙婉说:“我还没见过真羞涩是什么样子……”
毕竟她从前见的娇羞,基本上都是伪装出来的。
郭妙婉没有觉得不好,情趣嘛,时间适宜就好。
但是等到黎宵听出了她说的意思,是拿他跟旁人对比,又羞又恼地抬起头,郭妙婉才发现,真的害羞到底有多动人。
她见黎宵瞪着她,知道他这是吃味,抬手捏了捏黎宵的耳朵,俯身亲了下他。
黎宵蹲在踏脚凳上仰着头,郭妙婉垂头又去亲吻他的唇。
正午的阳光照在窗扇上,将屋子里映得暖黄一片,两个人被这暖黄包裹,像是被刷上了一层蜜糖。
郭妙婉从不知——情爱竟是这般滋味。
黎宵从不知——情爱竟是这般滋味。
☆、番外三合一(2)(是你把我从前世带回来的吗...)
大婚之后, 黎宵非常尽情地体会了一番什么叫新婚燕尔。他告的几天假,一天也没有糟蹋,就差在郭妙婉身上扎根儿了。
郭妙婉被烦得差点杀人放火, 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男人, 居然能黏人到这种程度。
她无数次的后悔, 如果早知道黎宵是这种性子, 她绝对不可能招惹他。
不过再怎么恼怒, 再怎么恨不得找皇帝把黎宵给调职到外省, 她还是忍下来了。
一个人走了太久的路,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共同进退, 我们总是习惯于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在黎宵故意地撩拨和忍让之下, 常常觉得她自己像个疯妇。
她可以完全不控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随意袒露自己的喜好, 尽情释放自己的恶劣。因为无论她说什么,有非常荒谬的要求,黎宵都会非常认真地听从。
郭妙婉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样相处过, 她仿佛回到了母后还没有死去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她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千金玉贵的公主。
是皇帝和皇后两个人捧在手心里面的宝贝, 无忧无虑肆意妄为。
郭妙婉一边沉迷于黎宵这样的纵容,一边又觉得黎宵是有阴谋的。郭妙婉曾经有多么克制拘谨, 将自己套在一个框子里, 亲手剪断自己的枝杈,长成能够自保的模样。
而和黎宵在一起的时候, 他反反复复地哄劝郭妙婉,拿下了她的罩子, 剥开了她伤疤结成的甲壳,让她流露真实。
渐渐地,郭妙婉不仅仅是和黎宵在一起,她连在外的时候,也时常忘了伪装,忘记带上她的铠甲。
偶尔郭妙婉反应过来,她开始怨恨黎宵,试图重新披上她的甲壳好变得战无不胜的时候,她就会攻击黎宵。
每到这时候,黎宵便不言不语,任她胡来,只是看着她笑。
黎宵皮糙肉厚,不论郭妙婉在冲动之下,说出多么伤人的话,做出多么极端的事情,骂他下贱,罚他跪在雪中……诸如此类多不胜数,他都转个屁股的功夫就忘了。
从来不会记仇。
郭妙婉是一个听过许多人承诺的人,但是不论被逼还是自愿,这些承诺在履行的时候,遭遇了切肤之痛,自尊被践踏,就会被消磨、被改变。
郭妙婉总是忍不住去试探,去摧毁,因为她就是想知道,黎宵到底什么时候会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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