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不觉间那一双手竟都是抖的。
然须臾慌乱过后,他终于又镇静了些,觉得不大可能。
宋依依身边,他是安排了暗卫的。
那暗卫是大晋一等一的高手,别说是区区一块那么大的牌匾,便是再快上一倍,细上万倍的箭簇,他亦能灵敏反应,怎会让一块牌匾砸到宋依依?
傅湛更加急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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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宋依依今日及开怀。
因为有傅湛相陪。
那男人说的很清楚,只能陪她一个时辰,但如此足矣。
宋依依乐颠颠的。
是以在傅湛让她选择,回府还是等他时,她当然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身边有暗卫之事,宋依依着实不知。
她只知自己身边儿有着几个明卫一直在不远处跟着护着,以及还有婢子兰儿与梨儿。
小美妇悠悠闲闲地舔着糖人,一会儿看看路边儿的杂技,戏法,一会儿进出各种珠宝首饰,胭脂铺子,闲逛,是如何也不曾想到一场祸事正在朝她逼近。
那掉落牌匾的铺子叫胭脂楼。。
宋依依还买了两样东西,出来时还在熙攘之中笑着与婢子说话,岂料千钧一发,为她量身定做的角度与时机一般,东西自二楼而下,直直地朝她而来,地上顷刻笼上了黑压压的影子,小姑娘心口猛地一缩,抬头,冷气入口,娇颜失色,美目中更满是惊惧,时间都停滞了一般,瞬时耳鸣,什么都听不得了,眼前旁的事物也皆虚,唯剩那砸将下来的东西,与旁人空灵而遥远的声音。
“夫人!”
一切只在须臾,突发难料,宋依依娇弱如斯,根本无从而躲,更无处可躲,然就在这时,忽而一个颀长身影,一支手臂硬生生地将那牌匾隔了开去。
修长的手指被划伤,鲜血淋漓......
同样是在这一瞬之时,闪躲而去的宋依依与婢子接连失重跌倒,宋依依仰头,一头便磕到了地上。
婢子与身旁护卫立马皆冲了过来。
兰儿扶起宋依依,“夫人可有事?”
宋依依撞了头,甚疼,晕沉,手朝着后脑勺捂了去,惊恐,惊诧,瞳孔骤缩,望去那截下那块巨大牌匾的男人。
其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前夫,沈家庶出五公子,如今当朝正三品中都督沈怀琅。
三月中旬,初春,生机盎然,柳枝已绿,春阳高挂,风轻抚,在地上留下斑驳之影,街头拥挤,人头攒动。
男人右臂半晌未动,华服刮破,划伤的手上鲜血滴落地面,与地上少女眸光相对。
宋依依视线成画,静止了一般,耳鸣无声。
一切只发生在瞬时。
下一刻,她耳边便恢复了喧嚣,亦是亲眼所见傅湛赶来。
男人脸色有些许苍白,脚步甚急。
他一到来,周围肃然起敬,顿时让出一条路。
见眼前画面,傅湛亦是微微一怔。
他越是邻近越是想到了会是这般情景,宋依依必然会被救下,必然会有人截下那块巨大的牌匾,只是他没想到,截下牌匾的另有其人,竟不是他安排的暗卫。
傅湛抱起跌坐地上,已然吓傻了的宋依依,接着眼睛便寻到了暗卫。
其就在沈怀琅一旁,见他目光过来,颔首下去。
傅湛转视线又到了救人的沈怀琅身上。
“多谢沈都督。”
“来人,传太医为沈都督看伤。”
沈怀琅一言没发,手垂衣旁,鲜血仍在滴落。
傅湛第二件事便是调了兵来,围起了那整个胭脂阁及着两边接连两三家铺子,下令即刻详查,排除人为可能。
宋依依动都不会动了,唇瓣微微嗫喏,本就柔弱,此时受了极大惊吓,人软成了一小团,头昏脑胀,后脑勺极疼,昏昏沉沉,仿若下一刻就要昏沉过去。
傅湛把人抱到了车上,看出了她有些发虚,温声同她说话。
“别怕,没事了,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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