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附着于最上头,只有花生米大小。全都涂着红漆,只一眼看过去,不认为是风筝,反倒觉得像是乐器。
放飞七星板鹞风筝得要十来人,船上领头拉着风筝上绑着草绳的叫做头把手,他最老练,一边帮忙拉。
另一边拿着风筝几人就从船头开始跑到船尾,听得一人大喊:“丢!”,全部人顺势一松手,海船的水手开始奋力往另外一边划船。
板鹞摇摇晃晃斜着飞上天,被船拖着扶摇直上。河岸边一群人齐刷刷抬头,都没有出声 ,紧紧盯着板鹞。只听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有如夏夜暴雨雷鸣,又如巨海翻涌咆哮。
另外两艘海船上的板鹞也相继放上天,三只所发出的响声在空中此起彼伏,声似数种乐器交相奏鸣,大家到此时才欢呼雀跃。
作为渔民听见这声,心就稳了。他们认为,板鹞放上天,声可震慑四方生灵邪祟,更可保一年丰收,今年夏季出海指定会平安,不翻船。
海船拉着板鹞在河面盘旋三四圈后,才往另一处地方划去,筝鸣也渐渐消失于浮云之中。
大家怅然若失,来晚的更是捶胸顿足,只觉得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大事。不过任凭心情再如何懊恼,倒是终于可以放风筝了。
小孩坐在自家阿爹头上,手举着一只兔儿风筝,没飞起来,绳线一松就直直坠地,嫌她爹跑得慢,爬下来自己放。
阿夏也开始缠绳线,扯扯自己的鲤鱼风筝,晓椿则边弄边道:“不等小阿七他们几个了?”
“不等不等,”山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面上有点嫌弃,“今日我们三个玩,让他们四个自己飞一块去。”
“我可要飞了,”阿夏才不想等呢,她还没过自己心里那道槛,要是见到盛浔指不定会别扭。
那样她连风筝都放不好,平白给自己添堵,玩乐就得好好玩。
“成成,是我多嘴,哎,阿夏你等等我呀。”
晓椿还忙着解绳呢,一看阿夏往前跑,风筝在后头追,飞得老高了,急得她在那里叫。
“我先试试,”阿夏拉着风筝跑回来,语气雀跃,眼神亮闪闪的。
等晓椿弄好后,她们三个一块往前跑,左避右避,不断放着线,三只风筝越飞越高,她们绑的哨子声吹起,跟清脆的鸟叫一般。
三个越玩越高兴,从花湾的河道头,一路把风筝放到了河道尾,累得脸通红,额头出细汗。
阿夏收了风筝坐到石堤上,拿巾子擦汗,抬头看天上盘旋的风筝,燕子、青龙、婵、蓝雀,还有人做的奇形怪状,很胖一只蝴蝶风筝,面具风筝、天马风筝等。
她指着那些风筝和晓椿两个笑得差点没趴在石堤上,也有小孩的风筝勾着树了,一扯就断,风筝飞进河里,急得他趴在那里直流眼泪。
阿夏见不得小孩哭得那么伤心,就把自己手里的风筝给他,这才破涕为笑。
大人都累得靠在树上或蹲在那里,小孩还精力充沛,他们边放风筝,边哼着童谣,“燕啊燕,飞过店。店门关,飞过山。山头摇,飞过桥。桥下打花鼓,桥上娶新妇…”
本来只有一个人哼的,到后面大伙跟着一起哼,有带笛子还吹奏一曲,阿夏她们三个一块拍手摇头,哼完又唱了不少。
玩得十分尽兴,日头到半空时,也有些热。阿夏拿手去挡日头,指指对面的花铺道:“去对面逛逛?”
“走走走,”山桃立马附和,她不耐热,从上头跳下来,拍拍自己的裙摆。晓椿也没有意见,三人手拉手往河尾的铺子那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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