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鸿龇牙咧嘴,及时咬住了嘴唇才没让自己痛得叫出来。
邵文鸿单手捂住腰侧直吸凉气。
钱永丰懒得管他,领着几个下人继续往前走去。
好不容易从剧痛中缓和过来,邵文鸿小跑着追上了钱永丰的步伐,他哭丧着脸,又委屈又不敢地说:“三表伯,那可是摄政王的人啊,我们搭上他们的线就相当于搭上了摄政王的线,简直是天大的幸运啊,连我爹都不敢想,你就那么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像你想的那样把他们拦下?请他们上酒楼吃饭喝茶?”钱永丰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头邵文鸿脑袋,他真想把邵文鸿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豆腐渣,“你以为摄政王的关系那么好攀上?稍有不慎,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要是方才我没拦着你,指不定今天你爹就该给你收尸了!”
邵文鸿被吓住了:“这么严重?”
他一直以为只有摄政王才这么危险。
“呵呵。”钱永丰皮笑肉不笑地说,“他们不光是摄政王的手下,还是摄政王用久了的刀,上面沾着的都是人血。”
邵文鸿不敢说话了。
钱永丰拍了拍他的肩膀:“俗话说高风险和高收益并存,摄政王权倾朝野,说一不二,和摄政王扯上关系的确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但靠也要有靠的法子,硬上乃莽夫所为,九条命都不用,不可取。”
向来高高在上的卲二公子也有伏低做小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三表伯,那我们应当如何?”
“你急什么?同在一个府上,总有再见面的时候。”钱永丰徐徐说道,“我们先去你的邵氏医馆看看,听说你经营得不错啊。”
说起邵氏医馆,邵文鸿顿时眉飞色舞,他故作谦逊地笑了笑,将手中折扇一展:“还是多亏了三表伯的提点,如今整个桐溪县只有邵氏医馆的药材最为齐全,百姓们自然只会来我们邵氏医馆。”
……
忙碌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柳玉从文南那里拿到了足足三十吊钱。
普济医馆空了许久的药材柜子终于有所填充,文南那张焦虑了许多天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他问柳玉:“这些就是全部的药材了吗?”
“我家里还有,只是还没处理。”柳玉答。
“处理完了一起拿来吧。”文南说,“马上要到年底了,桐溪县的管理会比平常严上许多,你进出都没那么方便,而且最近县上发生了不少事,你下次来后,就等年后再来了。”
柳玉点头:“好。”
“对了,要是药材太多了的话你就雇一辆车和一个人帮你,费用我们这里报销。”
“好的。”
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婆子领着一个小丫头进来,文南见状,便去招呼她们了。
柳玉把空下来的布袋全部塞进大竹筐里,背起竹筐,转头对宋殊禹说:“甄大哥,我们走了,去第三集 市给你看看衣裳。”
宋殊禹应了一声,跟着柳玉走出普济医馆。
谁知刚走出去,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哟,我说瞧着眼熟,又是你啊。”拦路之人正是隔壁邵氏医馆的胡为,他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鄙夷地看了眼柳玉背着的竹筐,“又来卖药材了?”
柳玉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他拉起宋殊禹的手,准备绕开胡为。
可胡为存了心地和他作对,他往左,胡为也往左,他往右,胡为也往右,硬是把他前面的路挡得结结实实。
柳玉停住脚步,有些生气地皱起眉头:“你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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