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到珠帘前,回头看了一眼心上人,收敛住最后一丝笑意,赵究沉容走了出去。
外间被夏昀吓得安静了不少,江老夫人只是抱着江颂莹,让夏昀把卸掉的两条胳膊再接回去,夏昀丝毫不理会。
见赵究终于出来了,江老夫人又去求赵究:“究儿,这刁奴实在是反了天了,看他把你表妹害得,你快救救她,好好惩治这个刁奴。”
江老夫人的嫁的夫君一辈子做个小官,这辈子享了些福,却也看不清形势,信奉的还是动天之德莫大于孝,觉得自己只要是长辈,就连皇帝外孙也是教得的。
这不是赵家的皇帝,这是她女儿养大的江家的皇帝,就该向着江家人,不说占尽好处,难道这点特权都不能有?
赵究赶着回去照看沈观鱼,懒得听她们掰扯,说道:“原先听老夫人说,让江小姐学规矩,那就学吧,康业,带她们去学规矩。”
江老夫人不解:“究儿,怎么我也要学规矩啊?”
可赵究已经不理会了,几个宫女进来,站在她们周围等着把人请出去。
康业又一次“擅作主张”,挡在了江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自然要学规矩,这头一个规矩就是见着陛下要下跪,更不可直呼圣人名讳,只能呼‘陛下’,往后可不要再错了,咱们这便学规矩去吧。”
“去,去哪儿?”
康业不答,江家三人被宫女们扶着推着,走出宫外,不知去往何方。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孙女还伤着呢,总得给她请大夫啊!”
“打那边自会有人治江小姐的伤,”康业走在前边,慢悠悠说道:“学规矩可不能耽误,这是水磨功夫,这要是学不好啊,再白胖的人熬成人干儿都是又可能的。”
江老夫人听到这近似威胁的话,怒道:“你这刁奴是什么意思,陛下!我要回去找陛下!”
说完就推开人要往回走,康业一抬手,那些宫女们力气极大
“老夫人规矩不学好,这辈子只怕是见不着陛下了。”
江颂莹和江夫人也慌了,扭着什么说这么也不走,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三人一起被堵了嘴往远处走。
从此是要在京城里销声匿迹了。
见人出去了,夏昀跪下说道:“陛下,教江家人规矩的事,请让奴婢代劳。”
赵究不耐烦见他,摆摆手:“不必你自作主张,今日跟着皇后的人全都到殿外去跪着,跪足三个时辰。”
默了一下,夏昀捏紧了手:“遵命。”
夏昀率先在月馥宫的花园里跪下,身后是一列宫人,殿门在面前缓缓关上。
将殿内的人全打发完了,赵究又去寻沈观鱼。
途径那放绣筐的桌子,他止住步子,拣起沈观鱼这段日子做的衣帽鞋子来看,心里泛酸。
“你心灵手巧,做什么都好看,可朕却一件也没有……”话说得大声,就是要让里边的人听见。
这点小心思真是一点都不明显,沈观鱼装没听见。
他自顾自当她愿意给自己做,说道:“不过你如今伤着呢,不能做这些,往后日子多得是,朕多久都等得。”
“今日出去之前,坐胎药可吃了不曾?”看过那些小衣服小鞋子,赵究过来看她包扎过的额头。
沈观鱼拍开他撩自己额发的手,那如玉肤色上很快浮现了红色,可见力道不小。
对赵究来说跟小猫挠似的,他毫不客气地上床榻和沈观鱼挤在一起,避开了肚子,亲亲热热地把人抱住。
抱住人的一刹那,他长叹出一口气,恰如久旱逢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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