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曦一看见自家门前那浩荡的架势,好半晌,他的脑中就剩下两个大字:要完。
稍缓过神,他却不敢再抬头多看一眼。
从心如他,很是鸵鸟地缩回脑袋,却只听“碰”一声,头撞在车窗的木框上,痛得他“啊呀”痛呼。
“我怎么那么点背。”谢云曦揉着脑袋,很是郁闷地呢喃抱怨。
谢年华啃着牛肉干,就着热茶,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活该。”
“二姐,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谢云曦看着对方宛如看负心汉。
只是刚抱怨完,他又想起外头那浩荡的一行人,“那什么,二姐,大事不好了!”
谢云曦紧张道:“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大哥和和弦哥都在外头,连阿爷也来了,这么大的架势,你说我现在下去,他们会不会揍死我呀?”
——呵呵,他们不舍得揍你,只会揍我好嘛。
谢年华加快了牙齿咀嚼的速度,又连忙往嘴里塞了一把果脯。
“啊呀,二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吃,我都没你这么贪吃。”
“你还知道自己贪吃。”谢年华斜了他一眼,“我现在不吃等会儿就没机会吃了。”
“倒也不至于。”
“你是不至于,但我至于啊。”
谢年华对自己的家庭地位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谢云曦,他这傻弟弟的危机主要来源于长老院,至于外头那些——看都不用看,她都能猜出他们现在是什么心态。
话说,当年她第一次学会离家出走、往外浪的时候,也曾有过这般被全家心疼的待遇。
奈何次数一多,离家出走什么的都不过是常态。一来二去,别说心疼了,每次被抓回,她娘都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折腾。
按理说,她都被折腾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毕竟死猪不怕开水烫嘛,但问题是这一次她是带人跑。
虽然吧,去北齐这事的主谋是谢云曦,她充其量就一帮凶,但——事实根本不重要,反正在她爹娘哪儿,黑锅铁定是她背的。
“你个做姐姐的怎么带的弟弟,三郎还那么小,他知道什么……”
“什么,三郎先出的主意,哼,那你怎么不拦着,竟还跟着一起胡闹,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个也想去……”
“看,台词我都帮我爹娘想好了,多善解人意,多贴心。”
谢年华咽下嘴里的果脯,喝完杯中的热茶润喉,随即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地抬了抬下巴,“果然,我这小棉袄当的,世上再难逢敌手。”
槽点太多,无力吐槽。
“呵呵,漏风的小棉袄吧!”谢云曦紧张之余都忍不住嘲讽,“比漏风程度,确实难逢敌手。”
“呵呵——”谢年华挑眉,盯着少年冷笑。
心有所感,谢云曦防备,“你要干——”嘛?
可惜,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谢云曦只觉脖颈被衣襟吊起。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碰”一声,屁股一疼,待他反应过来,竟已被踹出马车车厢,以五体投地之态,半截身子趴在外头,半截仍在车内。
未踹出车,未落于地,伤害不大,但——他不要面子的嘛!
无心听到声响,心中好奇,伸手推开车窗,猝不及防下,正对上谢云曦挣扎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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