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愈发灿烂,“还是阿离最懂我。”
牺牲一个谢三郎,换得好友乐开怀——值,非常的值。
君墨离很是宠溺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待你好些,我便帮你去蒙学抢位置,定给你抢一个视角最好,最适合看戏……不,是最适合照看谢云曦那小子的位置。”
“嗯,还是阿离对我最好。”谢和弦笑道:“我家三郎那么可爱,想来蒙学的位置不好抢,到时候我就全靠阿离了。”
“自然。”君莫离自信满满。
“咳咳,莫离兄弟啊,到时候记得带上我。”谢文清不知何时靠过来的。此时他正端着长袖,挺着脊背,很是君子端方。
然而,这一本正经的背后却是,“那什么,论抢位,我阿娘和二伯母可是好手,我阿爹倒是不足为患,但我二伯阴……呃,比较足智多谋些,咳咳,实在不好抢位。”
除护短外,谢氏族人最大的一个共性便是——吃瓜看戏,幕后操盘。
“嘻嘻,文清哥这是还在气三郎撇下你,只寻年华去北齐。”说是询问,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呵呵,本君怎么可能那般小肚鸡肠。”——三郎那臭小子,离家出走什么的就算了,竟然只叫年华这丫头,实在太过分了,哼!
心中腹诽,然面上却很是正经,“都是做兄长的,我这不是和你一样,想他多长些记性嘛。”说完,他还颇有深意的瞥了眼谢和弦。
谢和弦自是察觉他话中有话,但也只是淡淡一笑。
不过说到“一样”他似想到什么,一转头,正瞧见谢齐和谢言氏两人低着脑袋,呢喃着,不知在说什么。
此时,暗谋“大事”的夫妻似有所感,两人抬头,对上谢和弦投来的目光。
刹那,三人六目相对,又十分默契地侧目,齐齐看向静立无声,显得格外与世无争的谢王氏。
四人八目,电光雷火——很好,确认过眼神,是要抢位置的“劲敌”。
谢朗和谢文清:“……”等等,怎么没有他们?
旁观却不敢说话的沈乐:“……”毫无竞争力的父子,啧啧啧,真是喜闻乐见。
“所有骑卫听令——下马,缓行。”
“是。”
谢氏各旗,至谢府百米,非军报不得骑行。违令者,视为大不敬,当示家法以儆效尤。
众人听到声响,齐齐望去。只见不远处,蓝旗飘扬,护军开道。待车马渐近,亦可见蓝旗护军正中有两辆马车并行而来。
车马缓缓,随后,一车车窗被一玉手推开,少年秀气的脑袋自窗内探出。
谢府门前,众人凝神细瞧,那脑袋可不正是谢云曦本人嘛。
“吁——”非军报,谢府正门前不得停靠任何车马,故,至府门十米开外处,蓝旗一声令,车马齐骤停。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云曦探着脑袋,视线正向着谢家众人所立处望去。
目光相对,四周寂静,唯秋风萧瑟,梧桐飞叶起翩然。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余日未见亦可做三十载相思。
相思断肠,又见少年憔悴,不负昔日光彩。
谢家众人未语,只满眼心疼之色。他们捧在手心好生呵护的少年,何曾有过这般狼狈的模样。
责备话还来不及说便已忘精光。
此时此刻,他们只想上前,好好地抱一抱车上少年;只想不管不顾,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塞进他怀里;只想看他没心没肺、潇潇洒洒。
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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