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形。
而在他身后,一侍女正拿着棉帕、木梳为他打理长发。
长发及腰的忧伤,谢云曦很是感慨:“费水,费皂,难干,难梳,难养护,还易掉毛。”真是太烦,太麻烦。
忽略掉他那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谢文清只瞧着他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却又开始唠叨起来。
“三郎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不知道上点心,作为世家子弟……”
这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唠叨——许久不见,并未想念。
谢云曦打了一“哈欠”,顿时泪眼汪汪。旁人看去,却又是一番美不胜收。
长发微湿,半坐半倚半起理青丝,桃花含泪,一凝二雾三清四慵懒,当真是浮生若梦,天然去雕饰。
谢文清心下一软,只叹道:“罢了,没伤着脸便好。”
底线一退再退,原则——恩,大概有脸便够。
谢云曦耸肩,随口一叹:“大哥,你和亦谦兄还真挺适合做友人的。瞧瞧,这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关心人都先关注脸,简直一模一样,实在太般配了。
然而,不提孙亦谦还好,一提这名字,谢文清又是满肚子火,“那厮心机极为深沉,满肚子坏水,吾羞于同他为伍!”
这变化来的过于剧烈,且突然。
谢云曦眨了眨眼,“那厮?”他记得之前赏花宴、束发礼上叫的还是子墨兄,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了那厮?
“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相爱相杀吗?
杀气还在,爱却消散?!
然而,谢文清却不屑提起“孙亦谦”这三个字。
于是,他话锋一转,只道:“听说三郎交了好友,连我这长兄都要往后排,呵!”
空气中,酸味徒然浓烈起来。
谢云曦虽不明所以,但本能警惕着,瞬间便坐直了身体。
“大哥,你说什么玩笑呢,谁能越了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
相当富有求生欲的回答。
然而,谢文清连受数次打击,哪是这点好话就能哄好的。
“哼,亲作扣肉,一起摘菜下厨,还看花看景,聊诗词说歌赋,恩,还有我都不知道的什么奶什么茶。”
谢文清冷笑,“挚友,呵呵——”那该千刀万剐家伙,不配成为他家三郎的挚友!
说扣肉,摘菜什么的,谢云曦没什么反应,不过说到什么奶什么茶,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没有给他喝奶茶,所以生气了呀!
谢云曦不以为然,“我还以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原来是奶茶啊,那就聊茶道的时候刚好说到红茶,山下又送了不少牛奶,临时起意就做了些,又没什么特别。”
冷哼一声,谢文清扭头,以沉默表抗议。
谢云曦不明所以,但还是哄孩子似地哄道:“大哥若喜欢,弟弟给你做一款特制的,保证别人还没喝到过的,恩——红豆奶茶,你觉得怎么样?”
特制的=他是最特别的。
别人没有的=独一无二的。
“咳咳——”别以为说话好听,他就会轻易原谅——不对,三郎又没做错什么。
对,一定是孙亦谦那厮太过奸诈,三郎这般单纯,必定是受了蒙骗。那厮一定是想挑拨离间,破坏他们兄弟的感情。
谢文清越想越觉自己有道理,甚至庆幸自己能及时识破诡计,不然真冤枉了他家三郎,岂不着了道。
如此这般,没等谢云曦再多说一句,他便把自己给安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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