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姒手中的平安符就是由这位主持开过光的,虽然不解这位主持为什么要为自己算卦,但她想到从前自己所抄的经书之中,有讲过佛法因缘一说。
“师父想如何算卦?”
主持从香炉旁边拿来一个签筒,“施主摇出一签即可,我为施主解签。”
签筒上面沾染的都是香灰的味道,分量也比想象之中要重得许多,沈初姒摇出一签,看到主持上前拾起这只签,手上的手持拨过一颗佛珠,面色凝重。
“主持若是有话就直说就好,”沈初姒看着他的样子,“无需顾忌。”
“施主的这只签,其实倒也谈不上是坏,但是也谈不上是好,原本上面所说施主有业债难消,但是又解施主数年困顿,也是一种破局之法。佛法讲究一个因缘际会,贫僧也不敢断言什么,只是总觉得施主是个有福之人。”
他说完,将自己手中的签递给沈初姒,然后双手合十,躬身朝着沈初姒行了一礼。
“业债尚可解,因缘更难消。”
沈初姒听主持所解,心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了一下。
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夜间所誊抄的佛经,上面皆是佛偈,字字句句所言,都是所谓的因缘际会。
主持说完这些话以后,就再没有开口了。
他所言,到底是关于什么的业债,又是解何时困顿?
一直到走出殿外,宋怀慕才小幅度地拉了拉沈初姒的袖口,小声问道:“阿稚,刚刚那位住持到底在什么说啊,虽说是解签,但是说得也并不明晰,怎么又会是有业债难消,因缘又是什么?怎么听得我云里雾里?”
“其实,我也没有听明白。”沈初姒摇了摇头,“或许就如佛法之中的缘法来说,有些事情现在或许是不得其解,但是若是遇上了,自然就知道了。”
她们走出主殿之时,外面的香客也多了起来,周围是略微有些嘈杂的声响,往来香客和沙弥亦有交谈,而殿前的青铜香炉上也升起袅袅白烟。
而此时,她们迎面却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淡色锦袍,身边跟着两三侍从,此时都低眉顺眼地跟在那人身后,那人虽然浑身上下并无一丝饰物,但是这么走近的时候,却天生带着一点儿威压。
久居上位,从容不迫。
沈初姒看到那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刚好看过来。
之前在宫闺之中遇到,尚且可以说是有事在身,但是现在,却实在是不得不停下来了。
沈初姒想到之前停在寺外的那辆马车,她想过许多人,却独独没有想到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
她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皇兄。”
沈初姒的皇兄并不少,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却是其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当今嫡出正统,入主东宫的太子沈琅怀。
沈琅怀听到沈初姒的声音以后挑了挑眉,语气嘲弄,“我还以为九妹妹不愿意开尊口,现在来看,也没有全然忘了孤是你的皇兄这一回事。”
他顿了顿,才似感慨道:“也是,父皇如此疼爱九妹妹,孤在父皇心中也远远比不上九妹妹你,就算是九妹妹偶尔任性,不识礼数,父皇又怎么可能忍心怪罪九妹妹。”
沈琅怀对别人说起话来,向来都是妥帖有礼,处处恰到好处,不然也不会是人人称赞的储君。
就算是对宫中的其他弟弟妹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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