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下人一脸委屈地出去,乖乖地跪在了冰凉的雪地里。
贺念有心劝说:“你疑心病太重了,真真有自己的家,他没有必要往你身边安插人。。。”
他说到一半就被蒋碧晨打断了。
蒋碧晨厉声说:“你懂什么?他就是想看我笑话,我过得越是不好,他就越是开心。”
贺念被他呛得说不出来话,略坐了坐就走了。
呆在这个房间里,他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哪怕生病的人是他身上掉来的肉,他也不愿意在屋里多呆一会儿。
“还能训斥下人,说明他病得并不重。小夫人跟我说的时候,一副他命不久的样子干什么?”蒋代真纳闷地说。
“博取你的同情呗。”蒋若年磕着瓜子,没好气地说。
“他明明很讨厌我,我能感觉得出来,他阿么却让我去看他。”蒋代真嘀咕道。
“你别搭理他们,现在地位最尴尬的人就是他了,吃住都在蒋家,背地里有不少人说他闲话,惆家又迟迟不来接他,哪怕他放话说要和离,人家周祥都没有怵他。可见,他在周家没什么地位。他的处境就跟你那时候差不多。他不像你,沉不住气,一来二去就气病了。”蒋若年分析得头头是道。
蒋代真表情微妙:“你不会在他身边安插人了吧?”
“我用得着安插人吗?他身边的人都不怎么老实,出了他的院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那些埋怨爹和周家的话,有几个人不知道的?爹又不是老糊涂了,他都听在耳朵里,然后隐忍不发。等到哪天,爹忍不了了,后面有他好受的。”蒋若年露出兴灾乐祸的笑容。
“他病得蹊跷,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病了,不会是装病吧?”小桃眼珠子转了转说。
“你比真真聪明多了,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爹为什么对他不闻不问,知道他生病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想用装病的方法,逼迫周家来人看他。为了生病,他打开窗户坐了大半夜,这事还是他的小侍捅出来的。”蒋若年说。
穿着单衣冻了大半夜,蒋碧晨如愿地病倒了。当天早上发病,烧得人都昏迷了。贺念心疼儿子,于是发作了蒋碧晨身边的小侍,要把他打二十大板,再把他赶出府去。小侍惊慌之下什么都说了,嗓门大得外面的人都能听见。蒋青松刚好走到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的,当场拂袖而去。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府上下,连主子带下面的奴才全知道了。
生病中的蒋碧晨还不知道,贺念让人瞒着他,又派了人去周家,无非就是卖个惨,想让周祥过来看看他。周祥没来,派了个管家过来,送了人参等一些滋补的东西,废话说了一箩筐,就是没说接蒋碧晨回去。
蒋若年讲完,自己都笑了。
“他本来是装病,醒过来听说了周家的反应,一股火给憋得真生病了,一病就病了这么多天,而且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气不顺就整治下人。凡是在他屋里伺候的,哪个不是鼻青脸肿的?”
林申一直默默地听着,无语地说:“他是不是傻啊,这么对下人,他的名声就更差了。”
“他们一家都不傻,相反还精明着呢,就是用不到正地方。”蒋若年指着蒋代真的鼻子,用警告的语气说:“别搭理他们,他们就是狗皮膏药,粘上了甩不掉。”
说完,蒋若年走了。
没过多久,蒋碧琳带着小侍赶过来,先是羞涩地跟蒋代真和林申问了好,又问起蒋若年,说:“大哥怎么不在?”
“他才走。”蒋代真顿了下,笑着说:“怎么,你找他有事?”
“啊,没事。”蒋碧琳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
“他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说不定大公子就是为了躲他才走的。”小桃凑到蒋代真耳边,嘀嘀咕咕地说。
蒋代真心中一动。
他跟蒋碧琳接触不多,只知道蒋碧琳性格比较内敛。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之间的走动就更少了。蒋碧琳突然跑过来跟他们套近乎,又是在蒋若年走了之后,不能不让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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