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抓起一边的花瓶,举起来要往蒋若年身上砸。
“爹,使不得。”蒋代真惊呼一声,用力抓住蒋青松的一只胳膊。林申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暗暗给蒋若年使眼色。
蒋若年不慌不忙地打开门,嘴里还在说:“连亲儿子的钱都要挣,你也好意思?”
“放开我。”蒋青松恼羞成怒,挣扎着要把花瓶扔出去。
林申和蒋代真一左一右地牵制着他,他怎么可能如愿以偿?
等蒋若年走了,蒋代真趁机夺下蒋青松手里的花瓶,劝道:“大哥就是嘴巴毒,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他巴不得气死我,好早点继承我的财产。”
蒋青松气得呼呼喘气。
林申适时地递上一杯茶水,温声说:“您喝口茶,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没有人能替您。”
这话听得蒋青松舒心,顺势从台阶上下来说:“你说得对,我要是气病了,正如他的意了。”
经过打听,蒋代真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若年的工坊要做婴儿车和小车子,可惜他招不到好匠人。技术好的匠人早就被人招揽了。有些漏网之鱼,也是新出炉的生瓜蛋子,属于技术一般般,只胡给师傅打打下手那一类的。
他看上自家工坊里的几个老匠人,就跟蒋青松提了一下,以为很顺利就能把人借出来。谁知道蒋青松跟他谈钱,人可以借出去,但不能白白借给他。
蒋若年掏了钱,心气自然不顺,好几天都是阴阳怪气的。
蒋青松振振有词:“我是为了他好,出门做生意不能总是讲人情,这个借那个也借,谁能不花一个铜子儿就借给他呀,还不是得掏钱?”
“是是。”蒋代真顺着毛捋,低眉顺眼的样子看在蒋青松眼里,他感叹了一句:“要是你大哥能像你一样乖顺就好了。”
出去时,蒋若年早就不在了,只有贺念还在外面等着。
见他愁眉苦脸地,蒋代真多问了一句:“是谁生病了吗?”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不是我,也不是你爹,是碧晨病了,卧病好几天了,大夫说是风寒,还有长期郁结难消,才会病成这样。”说到蒋碧晨,贺念的泪水就在眼眶里面打转。
蒋代真说了几句场面话,抬腿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真真,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贺念羞窘着开口,看样子是做了很长的心理准备才说出来。
看他的表情,蒋代真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觉得他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不是自己爱听的。
“碧晨没什么朋友,跟两个弟弟也说不上话。他曾经跟我说过,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陪他说一会儿话?”贺念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蒋代真有些无语,他最不喜欢的人就是蒋碧晨,他相信蒋碧晨也不喜欢他。
他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他想见我?我怕他看到我,心情会变得更差。”
贺念急急地说:“他总是念叨你,应该是盼着你和他聊聊的。说不定跟你一聊,他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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