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病重时抱着爸爸上下床,给爸爸翻身,再也没有哪个怀抱能给她窝一下。
以至于当对方突然抱上来,她竟然全身僵硬,有些无所适从。
祁放感觉到了,但却没有松手。
在山上时他松了,可她嘴上说着没事,晚上却被噩梦惊醒。
他甚至握上了她的腰,把人又往怀里紧了紧,强势地,不容拒绝地。
严雪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被圈住了,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就是男人紧实的躯体,发顶还能感受到他轻吐的呼吸。
这让她忍不住动了动,腰间立马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下,“睡觉。”
严雪下意识变得安静,然后过不多久,又轻轻地,很不自在地挪了挪。
她睡觉只穿了个小背心,肩膀、手臂甚至腰肢都有一点裸露在外,祁放搂着她,本就像搂了一朵云,抱了一团雪,有点无处下手。此时再这么一动,那凝脂般的细腰就在他掌心溜了溜,蹭起一点灼热的温度。
这回他直接两只手都掐了上去,语气也带出些不耐,“别乱动。”
严雪瞬间被那掌心的热度烫了下,一僵,“又不是我想乱动,你这样我不舒服。”
“我还没说不舒服。”祁放语气臭臭的。
严雪好歹枕在枕头上,他为了过来抱她,脑袋几乎是悬空的。
但严雪这么说,他还是调整姿势,让她改枕在了自己手臂上,“这回行了吧?”
语气真的是不算好,但对比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反而多了点鲜活气。
这让严雪总算感觉他不像冰了,此刻包围着她的灼烫体温又有哪一点像冰?
大概是白天刚受过惊吓,又或者黑暗会让人的脆弱滋生,严雪最终还是没再动,只将脸贴近了男人肩窝。
黑暗中一时有些寂静,只能听到两道都很放轻的呼吸声,像是稍大一点,就会打破此刻的平衡。
好半晌,严雪才低低说了声,“谢谢。”
“睡觉。”祁放还是那简短的两个字,不过手却抬起来,极轻极轻在她头上揉了下。
严雪被弄得有些痒,下意识一躲,“你把我当小孩哄呢?”
“也差不多。”男人竟然懒懒应了声。
这严雪可就不爱听了,他居然暗指她长得矮,“小孩你还跟我结婚,你有特殊爱好啊?”
“是有特殊爱好,爱好给自己找麻烦。”
自己都过成这个样了,还让她留下来,管她晚上做不做噩梦……
祁放颇有些自嘲地想,下一秒就感觉怀里的人倏然离开了他的胳膊。
这是真被他的话气到了?
他一窒,严雪已经转了个身变成面对着他,“你不麻烦,你整天冷着个脸不搭理人。”
严雪其实不想说这些的,毕竟两个人并不熟,又只是搭伙过日子,能将就将就将就得了。她有手有脚,又不是非要谁对她好,自己一样能过得很不错。
但白天才经历了那样的事,她情绪起伏实在有点大,此刻又和他如此近地贴着,就没忍住说了出来。
不仅说,她还在被子底下踢了男人一脚。
只不过话说了,人踢了,出走的理智也迅速回笼了。
她总说祁放心思深沉,她又何尝不是,看似笑盈盈的,却把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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