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生病了?”裴静很是惊讶,“他怎么了。”
“陛下前几日就病了,卧床不起,现在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这件事,陛下说谁都不能告诉,只等你来告诉你。”
珠儿忧伤地说着,轻轻地啜泣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脸,伤心极了。
“陛下得了什么病?太医呢?”
“太医都来过了,可谁也没办法。有太医私下议论说,这是因为西方罗刹女降世,给陛下施了咒,叫我给听见了。”
裴静看了她一会儿,又朝四周望去,四面的帘帐都垂了下来,连一位宫人都没有。
宫里竟然还有这样乱嚼舌根的太医,这倒是让人大开眼界。
珠儿啜泣得停不下来,裴静轻声上前去,低声安慰:“珠儿,你先别哭了。”
他伸手替珠儿抹去眼泪,珠儿缓缓地抬起头,忽然扑通一声朝裴静跪下:“陛下说了,若他有不测,皇位就……就……”
“珠儿。”裴静打断她的话,“皇兄不能死,也不会死,只要我在,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珠儿抬起双眼,一双眼睛泪光闪烁。
“相比皇兄,我倒是更担心你。”裴静的手,顺着珠儿的脸庞轻轻滑落,情真意切的看着她,小声说道,“珠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原先也是个男人。”
珠儿浑身一僵,她的眼泪在眼眶中凝固,慢慢的,那柔弱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盈玉公主这么对你,你也心有不甘吧。”裴静在她耳旁低声安慰,“你原先也是读书人家的公子,可惜被公主所害,连宫里的太监都不如,这才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今日我看你遭她辱骂,实在可怜,不如我偷偷放你出宫去。”
珠儿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冷笑:“多谢小王爷好意,可是珠儿在宫中待惯了,实在不舍得离开这里。”
裴静就在那一瞬间,猛地给了她一巴掌,他顺手一撕,便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珠儿捂着胸口倒退一步,那帘子后头忽然窜出几名青衣人,悄无声息便将两把剑抵在了裴静左右两侧的脖子上。
“原来你就是心月狐。”裴静冲她一笑,“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在京城张贴捉拿你的消息,找了你足足数月有余。”
心月狐倒也并不慌张,反倒是阴恻恻地一笑:“小王爷,就算你今日拆穿了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也应当知道,皇帝现在在我们手上。”
“我说怎么会有人熟悉我的身份,假扮成我的模样,去西边拐骗别国公主,败坏我的名声,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踪迹,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指点。”裴静盯着心月狐,细细地看着,竟像是被她迷住了,“原来你一直都躲在宫里。”
“是啊,我已经在皇宫里待了几年。”心月狐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她张开双臂,得意地转了个圈,像一位刚刚被册封,权势滔天又喜出望外的皇后。
“所以小王爷,你该清楚一件事,这个皇宫,我比你更清楚它的一砖一瓦,这些年我苦心经营得到的。你回头看看这些宫人,他们全都是我的人,连这座皇宫,现在都是我的了。”
心月狐猖狂地笑了起来,裴静也只好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座皇宫不会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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