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好是盛夏的时候,那是他生日的时候。原本是热血沸腾的一句话,可这话传到他耳边的时候已变得冰冷。
可再马上一个月,就是裴静的生日了。
赫连翊现在想起来,心里流淌着平静的绝望,如果裴静不死,那他就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样。最初他不想接受这件事,后来慢慢地发现,哪怕是去想裴静的死亡,已经是他一团糟的现状中,一件确定的事。
他手上全是厚厚的茧,拉弓和马的缰绳留下的,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疤,刀剑留下的,心里都是断断续续的恨,裴静留下的。回到故乡两年,他竟然还流落在外,一次家都没回过,再也没有人会在下雪的时候把他带回家,他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他现在不仅恨奎木狼,也恨裴静,甚至他现在更恨裴静。
年轻的时候,大概是很喜欢裴静的,真心实意地喜欢过,所以现在只有无法挣脱的恨。在那个噩梦中裴静撕下了那张人皮,留给他一些血淋淋的伤疤,他现在心里只有恨,只有恨才能支撑他去报仇,去杀了奎木狼。
要么战死要么当王,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从库尔坎说他是草原的守护神那一刻起,他就永远地背上了这个惨烈的诅咒。
长大可真是,一点也不快乐。
裴静这两年过得很平静,但平静和慌乱一样让人不安。赫连翊是直来直去的孩子,不喜欢那么多弯弯绕绕,可他偏偏要面对那么多复杂的事。而裴静相反,他无法忍耐这样平静,他心中的风浪更大,他必须要去做些事才好,以至于在皇宫里待了半年,他就主动要去光鹿寺做事。
皇帝没有阻拦,任由他去,于是裴静一去就是三年。
光鹿寺地处偏僻,有许多陈年旧案的卷宗,裴静就在这里看那些无法破解的卷宗,然后去深山老林里找那些冤案的源头,和几年前如出一辙。
他好像迷上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对他的身份而言,不在京城里享福,屈尊降贵地去做廷尉、狱史做的事,令人费解也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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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寺:光鹿寺,故意改了字。
BGM: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
人在绝望的时候更需要情感依赖,恨会滋生狂暴,是战斗的武器。但分开只是暂时的,后面会有并肩战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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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逐渐跑偏
但是,裴静却觉得有趣。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无法破解的案件,抽丝剥茧,总能发现最后都是一些人留下的痕迹。裴静是不信鬼神的,他更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他能从这些人性幽暗的地方,看见能够被利用,能够去改变的地方,然后去改变或利用。
皇帝有皇帝该做的事,公主有公主该做的事,王爷也有王爷该做的事。
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会有人在身后一直跟着他,暗中保护他,又或是偷偷跑过来吓他一跳。伤好了以后,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高桥特使也许在暗中跟随他,但既然不想让他发现,他也没有去知道的必要。
远方的事让他担忧,罗斌大将军偶尔会传来书信,但那书信中所记载的情况并不妙,草原一直发生战争,赫连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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