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支也是第一次来,轻拍着她的背说:“黑龙潭。”
潭?闻欣耳朵一动说:“好像是有水声。”
虞万支也没来过,正打算找人问问路,看到路边的标牌说:“还要再往里面走一点。”
闻欣没别的,就是爱水,大约是生长在干旱的地方,对一切流动的自然都有着往前,平常出去遛弯都总爱朝湖走。
她夸张说:“哗啦啦的,我真听见了。”
虞万支好笑道:“冬天水会小一点,等天气热咱们再来一趟。”
东浦的水一开春就跟不要钱似的下。
闻欣不嫌弃,连晕车的劲都过去,朝路标指着的小道跑几步,又因为左右无人有些害怕,回过头说:“你快牵我呀。”
她手心巴巴地向上摊着,试问有谁能拒绝。
虞万支扣住她的手指道:“是我动作太慢。”
闻欣为自己拿捏他得意,眉头一挑道:“那肯定是你的错。”
她话里话外其实爱骄纵,但个性上其实有几分体贴人,毕竟姐妹中行二,夹心那个总是更乖巧。
虞万支也不否认,两个人沿着土路往前,拐过三个弯连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雾气,都快渗进头发丝里。
闻欣只觉得水从自己的睫毛往下滴,手背一抹说:“幸好我穿两件。”
不然就这风一吹,明天一准感冒。
当然,不管她穿几件,此情此景虞万支还是觉得单薄,心想自己还是思虑不周,摸着她的发梢说:“应该戴斗笠的。”
斗笠啊?现在橡胶品满大街都是,不像十来年前还得凭工业券,因此连小孩子都穿上雨衣,斗笠这种东西在东浦已经不多见。
闻欣不得不道:“咱们家有吗?”
虞万支理所当然道:“有啊,就在筐子下面。”
他不舍得扔东西,都是压箱底放着。
闻欣心想自己还是干家务活少,毕竟连日常打扫都不是她,有的东西放明面上她都不太清楚,更何况是犄角旮旯的。
她道:“真神奇。”
虞万支挠挠头道:“破了个洞,我一直想着能当柴烧。”
可惜现在都用煤气罐,只能继续放着。
闻欣没忍住笑说:“幸好你东西不多,不然咱家能被填满。”
没办法,虞万支就是舍不得扔,感觉那都是白花花的钱,至今用着的都是来东浦时买的脸盆,虽然也破了个洞,但接浅浅的水还是挺够用的。
他莫名哈哈两声说:“地上滑,你慢点。”
这一茬是石头路,也不知道是谁开凿出来的,边上还有铁索防止跌落。
闻欣扶着石壁,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他说:“你要看好我啊。”
这时候就不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虞万支一点不敢疏忽,毕竟这水即使是在冬天里,也不是能小觑的,尤其是越靠近越危险。
闻欣就喜欢水,不过站一会说:“我浑身都快湿透了。”
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虞万支就领着她往后退,一直到太阳底下才说:“晒晒。”
又脱自己的外套给她。
闻欣本来想拒绝,定睛一看说:“你这是穿了几件?”
虞万支不怕冷,惯常是两件衣服就出门,可今天是想着给保留一点神秘感,但出于周全,自己穿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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