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
也得亏他长得健硕,拉着拉链居然看不出来,扯着衣服下摆数道:“一,二,三,我还有这么多,等下再给你换一件。”
闻欣还是头回见他穿这么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说:“其实没这么冷。”
顶多就是点水汽,两点的太阳一晒就蒸发。
但虞万支觉得有准备是最好的,从路边搬一块大石头扫干净说:“你坐这儿看。”
石头不大,闻欣只能双手抱着膝盖,仰着头的样子特别乖巧,就像是等老师发糖果的小朋友。
虞万支没忍住在她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心想还真是柔软。
闻欣本来是任由蹂、躏,忽然怒目而视道:“怎么觉得你在摸小狗。”
被她这么一说,虞万支也有这种感觉,悻悻缩回手,觉得怎么都不对。
但这样闻欣也不满意,硬是把他的手掌搁自己发顶说:“不许停。”
这又是什么癖好,虞万支心想这三个字要是在晚上听到就好了,不过还是很听话。
倒叫闻欣反省起来,看他一眼说:“你脚酸不酸?”
虞万支有一年在火车站三十个小时,从那以后都不太知道累的感觉,微微摇头说:“你看你的,四点我们就得回去。”
不然赶不上末班车,只得摸黑走盘山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欣看一眼手表,又聚精会神地盯着潭水看,从水花里看到彩虹,有些激动道:“你见过彩虹吗?”
还真别说,虞万支见过几次。
他道:“说不准今年你就有机会在东浦看到。”
闻欣陡然充满期待,挪动着有些不舒服的姿势,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我们再绕一圈。”
虞万支无有不应,就是走得太多,差点没赶上车,坐上去以后两个人靠着椅背松口气。
这车并不大,是一路从山顶开下来的,不过晚上这趟没什么人,只有两口子。
司机自己开着也无聊,搭话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男人对男人,虞万支跟他说几句,就觉得肩膀一重,旋即把音量压下来,待听到他说烤鱼,才追问道:“店是开在哪?”
能有什么店,司机道:“就马路边上,要吃的话待会我待会给你们停下来。”
虞万支跟他道谢,不过说:“那我们来得及回工业区吗?”
司机一叠声道:“来得及,21路最后那趟九点。”
多数车都是八点,九点已经算是很晚,虞万支也没来过这一片,放下心来,等到地方把闻欣叫醒说:“起来吃烤鱼了。”
闻欣睡不够有时候爱发脾气,但听见吃的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她猛地坐直说:“我闻见味了。”
这又是从哪闻见的,虞万支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调侃道:“还说不是小狗?”
闻欣哼一声说:“小狗很可爱的。”
虞万支哄她道:“咱们现在只有鱼,做猫行吗?”
闻欣便矜贵地喵一声说:“行吧。”
很可爱,叫在虞万支的心头上,他不动声色地吃完饭,回家路上也没表现出什么,但一进家门就说:“赶快洗澡吧。”
闻欣只当他是怕自己下午在潭边太久感冒,老老实实地抱着衣服进洗手间,洗完往被窝里一钻,直打哈欠。
虞万支手脚快。
他平常都是顺手洗衣服的人,今天是什么都顾不上,出来后说:“先睡吧。”
闻欣哪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道:“先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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