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是熬不住,往床上一趟说:“我要睡了。”
虞万支愣在当场,摸索着床的位置从另一侧上去。
多出一个人,分量不言而喻,柔软的被子陷下去,闻欣就往床沿挪。
风从被子中间的缝隙钻进来,虞万支想想还是说:“漏风了。”
闻欣也知道,闷闷说:“要不再拿一床?”
她的嫁妆里有好多,都是刚打的。
再怎么样虞万支都知道新婚夜没有分被子睡的,无声叹口气说:“你过来,我不动你。”
人家都这么说,不过去好像显得很缺乏信任,闻欣只得滚半圈,整个人平躺着。
虞万支拿她没办法,只得说:“睡吧。”
等睡得沉了,闻欣却不自觉往温暖的地方靠,手还捏着他的耳朵,拨开几次都不管用,睡醒发现却一脸遇到流氓似的赶紧躲开。
虞万支冤枉死了,说:“你睡相不好。”
这个闻欣还是清楚的,她从小跟姐姐妹妹一张床,两个人没少因为这个嫌弃她,她赧然道:“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道歉。
她这样子,虞万支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道:“没事。”
又沉默片刻后道:“我说不动就不动。”
闻欣不知道这在男人里算什么程度的忍耐,毕竟她一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都以为亲嘴会怀孕,但她知道结婚的人这样好像不对,快速在他脸上亲一口说:“谢谢。”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而应该在新婚夜发生的事却到今天都没发生。
这样也算夫妻吗?闻欣不懂,她两只手紧紧攥着,心跳如雷。
虞万支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再做点别的,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来声响打断气氛。
闻欣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种事,下意识捂着耳朵,很快又觉得自己应该假装睡着,表情懊恼不已。
虞万支好不到哪里去,想想还是用自己的手盖着她的。
一切表明大家都很清醒,外面的声音也很清晰,闻欣咬着嘴唇气鼓鼓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做的人不会害臊,倒叫他们羞得不行。
虞万支咳嗽一声,生怕他牵连到要住这里的自己身上,他道:“说会话吧。”
反正硬着头皮也睡不着。
这还算是个好主意,闻欣道:“你喜欢吃什么?”
虞万支脑子有点生锈,毕竟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在这种情境下,有什么反应都很正常。
他迟缓道:“肉吧。”
闻欣心想理所当然的,他们这代人都是穷着长大,小时候吃个鸡蛋都难。
她接着道:“有不吃的菜吗?”
“葱算吗?”
“算。”
“那喜欢什么颜色?”
“都行。”
“必须挑一个!”
……
闻欣单方面的提问,把答案一一记在心里,问得差不多说:“到你问了。”
虞万支依样画葫芦,把她刚刚提出的又抛回去。
只有最后的不一样,说:“你很怕我吗?”
闻欣反驳道:“才不是。”
谁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胆怯,哪怕是手脚都在抖也要理直气壮地逞能。
虞万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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