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昨晚八成是出宫去看陆清则了罢。
卫首辅是想让他们从这一点来攻击?
但这能攻击的力度也不高哇,那师生俩感情好,谁不晓得。
众人总算不再争执,冥思苦想着怎么回击,告辞回去写奏本。
陆清则虽然退了热,不过身体也没好全,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没有出去瞎溜达,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一整日,除了用饭和喝药外,大多时候,他都一个人待着。
陈小刀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是哪儿。
想起昨晚他离开陆清则的屋子时,看到陛下用手指抚弄过陆清则的脖颈,他纠结了许久,还是在给陆清则送药时,小声地说了出来。
虽然陛下和公子的关系很好,但那一幕真的太怪异了。
昨晚他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公子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明白。
陆清则的脸色有种冰雪似的苍白清冷,听到陈小刀的话,长睫颤了一下,堵心地把药喝下去,徐徐道:“没什么,陛下只是在看我发热严不严重。”
“啊?”陈小刀呆住,“还能这样看啊。”
陆清则笑了笑,自然而然地移开了话题:“昨日回来时,忘了给你说了,林溪在武国公府很想你,若是明日我好些了,便带你去国公府拜访一下。”
陈小刀之前便察觉到林溪的身份应该不一般,这两日才知道,原来林溪就是传闻里史大将军走丢的儿子。
不过就算林溪是小世子,也不妨碍他和林溪是好朋友。
当即乐滋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不过也得看公子恢复得怎么样,您这身子骨,跟水晶琉璃雕的似的,一日不注意,就要碎咯。”
陆清则:“……”
陈小刀说话,真是刀刀扎心。
隔日一早,抨击陛下为私事耽误公务,因陆清则而来迟早朝的数个奏本就完成了。
上奏之前,几个卫党还彼此传阅了一番对方写的什么。
当中为代表的,要数国子监祭酒,洋洋洒洒的几千字,把陆清则和宁倦分别指责了一通,意在说明陛下公私不分,而陆清则身为人师,不仅不加以劝导,反而纵容陛下,享受皇恩虚荣,德不配位云云。
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倦不是迟到了片刻早朝,而是要让大齐亡了。
除此之外,也有其他人写了奏本,只是写得没国子监祭酒的文辞优美,观点犀利。
也有个奏本观点清奇,恶意扭曲了一下,把宁倦去看望陆清则,写成是去干其他事的,言辞十分暧昧,说陛下和陆清则走得过近,陆清则又时常留宿乾清宫,据传师生二人都是睡在一张床上,不似师生,更不似君臣,实在是说不清,简直有辱斯文,悖德扭曲,天理不容……
这个奏本让其他人看见了,好好鄙视了一通:“这写的什么?”
“向大人,我们知道你与陆清则有私怨,但你这么写,没有分毫依据,反倒要被人嘲讽啊!”
“荒谬,荒谬,还是郎祭酒写得最好。”
“本官也这么觉得。”
向志明就是在家醉酒,瞎写了一气,被大伙儿这么说,也有点汗颜:“也是,也是,我就不递奏本了。”
卫党几个上奏的人一合计,感觉国子监祭酒写得最好,交上奏本前还可以在朝内朝外散播一下,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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