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贺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和时晏也分别约了搬家服务,“所以等一下会有三拨人帮我搬家?我怕我家站不下那么多人。”
“那你取消,我来付钱。”傅行止头也没抬,吸了一口面条,软硬刚好。
“为什么。”问话的是时晏。
面条卡在了食道里,傅行止猝不及防被噎住,“哈?不是约重了吗?”
“那你取消。”时晏把他的话原封不动送回去,傅行止心中有千言万语,奈何说不出口,用力把嘴里的面条吞下去,颇为哀怨地转向贺铭。
他在和我争什么?
我又没有睡到时安,哪里惹到他了?
以时晏的生活常识,真的知道怎么预约搬家公司吗?
贺铭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倒是时晏看出他心里正有弹幕疯狂飘过,问他:“你对我秘书的工作能力有什么误解?”
“我……”傅行止在忍一时风平浪静和脏话要说出口心里才干净之间横跳,贺铭夹了一片三文鱼放到他碗里,替他回答:
“他没有,他只是想吃片三文鱼。”
“我来付钱我来付钱。”时安也给时晏夹了一片,“我会对贺铭哥负责到底的。”
这话落在三个人耳朵里,各有各的怪。
时晏点点头,“从你零花钱里扣。”
“我都多大了,还领零花钱……”时安小声嘀咕,又要重复一番前两天的自力更生论调,时晏挑眉,拿起手机,很快,时安收到了一张搬家公司的账单。
看着总价一栏的数字,他迅速投降,殷勤地把罐头打开,搁在时晏面前,“还是从零花钱里扣吧,这是二十二岁的我应该承受的。”
傅行止和贺铭一起笑起来,时安跟着傻笑,大获全胜的时晏心情看起来也不错,饭桌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尽管最后只有时晏预约的一队人马到了现场,贺铭仍然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时晏找的是一家日式搬家服务,专人打包、搬运,然后在新房子里将东西原样复位,单是收纳师就来了四位。
傅行止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被搬运师傅赶起来后悄悄同贺铭吐槽:“其实我们不用来的对吗,我感觉我站在这里很碍事。”
“不然你带时安先走?昨晚的事叫他不用放在心上。”贺铭正请收纳师把一部分生活用品单独装进拉杆箱,他打算只带那个箱子去观潮路9号。
“我跟你弄完,反正我是闲人。”傅行止和他进了卧室,目光却一直往客厅里飘,时安黏在时晏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他的语气有点酸:“不过时晏为什么还在这里,Wander和恒时都没事给他做吗?”
时安正在和时晏借钱。
“哥,贺铭哥的手镯被砸断了,我想拿到专柜修,价格挺贵的,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我给你打欠条!”
“给我吧。”时晏接过那个装着断掉的镯子的小绒布袋。
“好的。”时安当真准备了一张欠条,金额先按照买一条新手镯的价格写的,“我最近要不要也住到观潮路9号去呀?”
时晏随意把欠条塞进口袋里,反正也是废纸一张,“你住过去干嘛?”
“我去照顾贺铭哥呀。”时安理所当然地回答,“但那样他会不会觉得不自在?我也可以每天去给他送饭。”
“后面的事你不用管。”时晏打消他的念头,“我有安排。”
“喔。”时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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