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隐忍和退让的人,习惯帮别人处理问题或者解决麻烦,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你不需要懂事,我给你兜底。
他看着时晏微微颤动的睫毛,心脏像被羽毛填满,半晌,时晏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他慢慢靠近,轻轻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在他探照灯似的目光下,时晏很难真的睡着,他抬手在贺铭颈后摸了一把,“老实呆会儿,十点跟你去搬家。”
被抓了现行的贺铭听话地闭上眼睛,安静地和他靠在一起。
这片刻的安宁没能持续多久,楼上的卧室门开了。
把手转动的瞬间,贺铭迅速从时晏身边离开,动作快到化成了一道虚影。
出来的是时安,贺铭气定神闲地和他打招呼,仿佛刚才靠在别人哥哥身上腻歪的人不是他:“早。”
“早啊贺铭哥……”时安眼睛还没睁开,看到他身后沙发上的时晏,使劲揉了揉眼眶,“哥?”
时晏依旧是刚才的姿势,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时安蹬蹬蹬跑下楼梯,在贺铭旁边停住,不太确定地问他:“贺铭哥,你能看见那里有人吗?”
“嗯?哪里?”贺铭顺着他指的方向,目光越过沙发,望向窗外,“是说对面吗?”
他的神情认真里混了一点疑惑,不像在开玩笑,一股寒意爬上时安的后背,这下他彻底醒了。被当成神秘幽魂的时晏慢悠悠开口:
“他胆子小,你再说下去,他也要搬家了。”
“帮你醒醒盹儿。”贺铭这才露出狡猾的笑意,摊开手表示抱歉。
“哥你怎么回来了!”时安不跟他计较,放心大胆地凑到时晏身边,想想又退开一步,和他中间空出一个人的距离:“不会是专门来骂我的吧?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有那么闲?”时晏看了看表,九点,“弄点吃的,一会儿出门了。”
“好,面条行么?”
时晏没答话,看着贺铭,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贺铭很好打发:“可以。”
“行。”作为一个前英国留子,时安的厨艺十分精湛,“贺铭哥你去把行止哥叫起来吧,十分钟开饭。”
热气腾腾缀着葱花的面条端上桌,傅行止搭着贺铭的肩膀下楼,他是被贺铭硬生生薅起来的,赖床的余韵还没过去,偷懒把一部分重量压在贺铭身上,因此姿势看起来过分亲密,时晏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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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早……时晏?”
时晏成功用自己的存在感唤醒了今天的第二个人,傅行止沉默地在椅子上坐下,用眼神询问贺铭,怎么不提醒他。
贺铭无辜地眨眨眼,“叫你起床的时候我说过了,三遍。”
“开饭了开饭了。”时安永远能无视凝滞的气氛,他左手拿了一碟三文鱼,右手抓着三个罐头,“来不及做浇头了,冰箱里就这些东西,大家将就配着吃吧。”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补充:“下午,搬完家我请你们吃好吃的,贺铭哥选地方吧,随便挑。”
傅行止被他提醒,摸出手机,上面有一堆同一个号码的未接来电,“我和搬家公司约了十点,赶得上吗?”
“搬家公司?”时安疑问,“不是我们搬吗?”
“你看看这一桌人。”傅行止好笑道,“唯一一个能动手的还少了只手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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