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未遂就惨遭抓包的车主正是做了一晚上心理斗争的贺铭,让他绞尽脑汁想请假理由的人压根没来开会,简声用轻飘飘的一句“时总不来了”带过。
这会儿却在停车场遇见了。
“罚这么多。”贺铭把烟卷拿下来,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时晏抛过来一只打火机。
“一分钟,出去记得把停车费和罚款一起交了。”
贺铭却还是把烟放回烟盒里,打火机进了他胸口的口袋。他看见车里没有其他人,司机也不在,试探性地问:
“时总是在等我?”
“没有。”时晏否认,“司机出了点问题。”
上次他送时晏回家,也是因为同样的一句“司机出了点问题”。
时晏看着贺铭欲言又止的神情,成功回想起这个借口自己上次用过了,但他毫不心虚,他向来是不需要想理由的那个人。
选择权来到了贺铭这边,但答案似乎是唯一的。
AI都想不到逃避时晏的借口,他又怎么想得出。
拒绝的话在心肠里千回百转,到了嘴边化成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笑得无奈:“时总换个司机吧。”
时晏很少有这样称得上柔和的神情,眼里冰棱样的刺都化作了直钩,等着鱼儿心甘情愿扑上去咬。
“还不是时候。”他说。
贺铭认命地替他拉开车门,时晏绕到另一侧,又一次坐进了他的副驾驶。
这是他第二次坐贺铭的车了,无论从外部还是从内部,这都像一部崭新的、无人使用的车。
时晏看着窗外,玻璃上映出贺铭的侧脸,他坐得端正,即使在堵车等待的间隙,双手也都搭在方向盘上,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道路前方。
高架桥下的路口十分拥堵,已经过了四个红绿灯,车流几乎没有挪动,他们将将行至路口,被一辆电瓶车转弯拦住,指示灯由黄转红。
后面的车不耐烦地连续鸣笛,司机探出头来大声吼:“走不走啊!”
贺铭没听见似的,静静等着下一个绿灯。一只手伸过来,连点两下双闪开关。
A6的左右转向灯对着还没来得及把脑袋缩回去的后方司机快速闪了两下,像一句闪闪发光、一字一顿的脏话:
傻、逼。
时晏扭头看着他,刚按了报警灯的手垂下搭在身侧,另一边的手肘支在车门上,捂住靠窗的那只耳朵。
让人错觉已经变成了晚高峰时代活化石的贺铭终于侧过脸看他,笑着问:“你有驾照吗?”
“有,可以借给你扣分。”
时晏显然十分满意刚对路怒症的独特回击,坦然和他对视。
绿灯了,贺铭又变回专注开车的状态,转向正前方,嘴角的笑还没收起来,时晏又说:
“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就觉得你还不错。”
“所以Wander评标的时候,我给SL加了印象分。”
“你确定吗?”
贺铭的笑意更深,帮他回忆,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是在广告公司被众人围观,忍无可忍地对拿着恒时宣传册的贺铭开炮,问他是不是不用工作。
时晏早就忘记了那匆匆一面,蹙着眉,难以置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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