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贵族公子的癖好。
说是青楼,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所?监狱。
设立南欢院的,是从前渤国的二皇女,怀王王昭华,后?来此人?上了战场,被陛下一枪斩断头颅。
陛下评价她两个字:废物。
黄鹂嬷嬷恭敬立在一边,不知为何,迁都渤国后?,陛下周身的气压越发低了,叫人?喘不过气。
她知道陛下暗地里正寻找一个叫“邹以汀”的将?军的去处。
黄鹂嬷嬷四处打听,终于查到此人?是渤国承平世女的正君,怀王上阵杀敌前,承平世女府起了一把大火,夫妻二人?双双毙命。
陛下听后?面不改色,只道:“刨坟。”
黄鹂嬷嬷只好半夜带了一伙人?,来到承平世女的墓中。
在乾玟阴冷得让人?发憷的目光下,众人?刨了一晚上,最终……
啥也没刨出来。
原来当时火太?大,把人?都烧成了灰,最终怀王命人?将?其敲成骨灰,勉强塞进一个盒子里放进墓中,早就分不出谁是谁了。
黄鹂嬷嬷第一次挖坟,挖地手都险些拿不住铲子。
却?见?当今圣上只身踏入墓中,徒手扒开所?有的骨灰。
在场都是陛下的死士,却?也难免被那墓里的死气与这非同寻常的一幕刺激地面容惨白?。
阴寒的夜风裹挟着练山内玄阴阁的钟声,撞进这坟墓中。
最终,陛下直起身:“没有。”
黄鹂:“陛下,什么没有了?”
“翠南山的戒指,不在这里。”
黄鹂嬷嬷记得,陛下回过头时,如?练的月光洒下来,为陛下本应鲜妍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柔和。
那柔和中,竟有几分颓然与无?措。
那一刻,黄鹂嬷嬷忽然心痛地想:陛下也才?二十五啊,也才?二十五啊……
黄鹂嬷嬷回过神,长长叹了一口气。
怀王早已战死沙场,这南欢院也没了依靠,自负盈亏,属于“正当买卖”,倒是挑不出错处。
不一会儿,龟公来了,带了一群莺莺燕燕,个个气质端庄,温和出挑,放在大家公子中也不违和。
黄鹂私心想让乾玟高兴些,毕竟哪个二十五的女子身边没有一两个贴心人?呢?她提议道:“小姐,不如?挑一个陪您喝喝酒?”
乾玟疏凉地瞥了一眼:“有没有年纪大点的,没什么经验的。”
黄鹂:……
龟公:……
龟公努力?想了想:“有倒是有一个……但是……常人?接受不了他的气味,一直没人?点。”
黄鹂寻思?那你说啥。
却?见?乾玟端酒的手忽而一顿:“叫上来看看。”
龟公犹犹豫豫,终究屏退了左右。
不一会儿,有小厮恭敬端上崭新的香炉,里头熏的,是气味更加浓烈的香气,极力?掩盖什么似的。
黄鹂嬷嬷不明所?以,只觉这龟公还怪会唬人?的。
乾玟盯着那香炉,指尖愈发寒凉。
俄顷,龟公来了:“小姐,人?来了,他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了,花名叫玉郎。”
那一刹那,乾玟只觉耳边嗡的一声。
帝王的目光,穿过层层屏障,落在那人?身上,几乎蓦地躲开了,又难以置信地回过神来,愈发尖锐地打量,仿佛要将?漆黑的天幕割裂一般,
好像有一条平静了几年的天河骤然暴涨,汹涌的波涛冲破了所?有的堤坝,泼天盖地般撞向她灵魂的围墙,咆哮着,摧毁着,最终倾倒入她的胸口。
“我还没洗脱罪身,还没给娘亲平反……我不能死……我也不会认命……”
“那你可千万别死,我得再多看看你。你活着,我就觉得有被安慰到。”
“从今天起,你可是背负着两个人?的命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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