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被玄色的护腕衬得愈发惹眼,紧紧攥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
黄鹂心里思量了?一番,又笑:“我家?小姐每逢甘露节,身?子骨就有些?不适,你们都知道?的,她身?子可弱了?。这几日她都不会出门了?,王家?每家?店都有管事?的,大人自行前往便是。”
飞鹰:“呃,三天都不出门?”
黄鹂:“是啊。”
飞鹰又道?:“我们家?大人说了?,给王小姐抚恤金。王小姐还出门吗?”
黄鹂挑眉:“也?许吧。”
她微微一笑,行礼告退。
也?、许、吧?
飞鹰琢磨着这三个字,一脸莫名地回头。
邹以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同雨一般凉:“飞鹰,走吧。”
甘露节是邹以汀上任崇文门东副监督的第一天,这职位主要?负责东市的税收。
只是自早上到现在,无人来引领,户部尚书和侍郎均未现身?,显然?是对他颇有微词。且他没有收税的实权,只是查账。
简单来说,他被完全?架了?起来。
无碍,他要?的就是一个能行动自如的官职,而不是整日待在傅府。
男子为官,已是稀奇。
自他回京以来,每日朝堂上,众臣都会因为他的事?向陛下?施压。 W?a?n?g?阯?f?a?b?u?页?ī????ü???è?n??????????5????????
他已不能奢求太多。
思及此,邹以汀道?:“伞收起来吧。”
不还也?罢,还伞,难免要?接触。
所谓身?子不适,也?是借口。
毕竟她武功如何,他已知晓。
如今,他已经是王知微的未婚夫婿,甘露节一过,怀王府就会上门提亲。
确实不该再?见。
飞鹰:“大人,咱们先去哪?”
邹以汀:“陈家?。”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顺着线头调查落雁案。
邹以汀携崇文门令牌,能随意出入东市店铺,他率先进入一家?陈氏的成衣店,原本?店铺里热闹看衣的客人们一见他,先是呆住,紧接着纷纷鸟兽散,避之不及。
哐当!
一个小厮跑得太快撞上了?门扉,噗通倒地。
店里的伙计们老鼠一样四处逃窜,还有的尽量缩减身?形,离得远远地,蜷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店,一眨眼就空空荡荡。
掌柜的硬着头皮迎上来:“原来是新上任的监督大人,有失远迎。”
她语速极快:“我这就把账本?拿给您。”
仿佛在说:您老看完赶紧走吧,太耽误我做生意了?!
飞鹰:……
他偷偷瞥了?眼自家?将军。
邹以汀面?色平淡冷静,毫无怒意:“有劳。”
邹以汀看帐看得很仔细,但也?很快,不到两刻钟功夫便翻完账本?:“没问题。”
在掌柜的震惊的目光下?,走出了?店铺。
第二家?,第三家?,均是如此。
邹以汀一旦出现在店铺门口,便如狂风过境,所有客人争相涌出,有时候还会因为人多,一群人卡在门口谁也?出不来。
消息吹得很快,一盏茶过去,整条街都知道?新上任的邹监督在查账,东市和东柳街的客人们避之不及。
分明是热闹的甘露节,邹以汀从第五家?店出来的时候,街上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飞鹰面?色苦闷:“他们怎么都这样……您又没为难任何人。”
邹以汀不以为意,默然?道?:“下?一家?。”
一天下?来,邹以汀赶在闭市前查完了?二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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