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菉:“……”
田酒在既明手腕上四处捏了捏,又握着他的指尖甩了甩,松开他:“没事,就破了点皮。”
瞧他那动弹不得的模样,田酒还以为嘉菉给他腕子掰折了。
嘉菉冷笑出声,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既明:“他就是故意的!”
既明不说话,低眉垂眼的美人面,自然而然能引人关注,叫人不忍他皱眉。
田酒站起来,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大晚上闹什么,你没事干就把水缸挑满,你没事干就腌黄瓜去。”
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她转头就领看戏的大黄回了堂屋。
既明抬眼,只来得及看见她的背影。
还真是有些意外呢。
既明抬手摸上自己的脸,他虽不在意这张脸,可他知道这张脸的用处,并且擅长使用这张脸。
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令他受挫的居然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丫头。
嘉菉“啪”一下拍掉他的手:“田酒才和别人不一样,她更喜欢我。”
说完,嘉菉哼笑出声,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志得意满,昂首去摇水,脚步轻快,很快就填满了水缸。
又干劲十足地洗完了自己和田酒的衣裳,晾在院中。
宽大衣衫旁一件小小的衫子随风飘扬,嘉菉走来走去,总要看一眼,时不时把那件小衫子拍一拍,抚平褶皱,爱怜像是对待一朵初生小花。
夜色渐晚,院子里安静下来,既明看了眼晃荡的嘉菉,悄然进了堂屋。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趴在床上的田酒不用问,就知道是既明。
他们两兄弟性格做事全然不同,太容易分辨了。
“进来。”
“吱呀”一声,既明走进来,掩上门。
“有什么事吗?”
田酒还趴在床上,头发从一侧垂下来,耷拉在床榻外,发尾湿着,颜色更深。
既明从容走来,眉目含笑,没有一丝深夜进入姑娘闺房的尴尬。
“你今天累了一天,腰肯定很酸,我帮你按按,好不好?”
田酒比他更从容,闻言还有些高兴:“好啊。”
弯腰插秧实在是个技术活,再厉害的人干一天,腰也得直不起来。
既明停在床边,没了动作,似有些踌躇。
田酒已经靠着床边趴好了,头发甩在床榻外。
“怎么了?”她问。
“我今天也觉得有些累,没有太多力气……”既明慢慢地说。
田酒无语:“那你回去吧。”说这些废话干嘛。
既明无言一瞬,和看来对待田酒,还是直话直说比较好。
“我想坐在床边给你按,可以吗?”
“坐呗。”
田酒大大方方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来。
既明低头看了眼,坐下去,和田酒的腰留了半尺距离。
“我先帮你按按肩。”
他拢起田酒的发,乌黑如绸缎的发在他冷白掌心中,黑白分明。
既明不多看,只将头发轻轻放到她颈侧。
她睡觉只穿了一件棉衫子,棉布吸水,沐浴后的头发将衫子熏得潮润,贴着起伏的蝴蝶骨弧度。
或许是烛光的阴影,总叫人觉得棉衣稍有些透。
既明无声缓出一口气,手掌慢慢贴上她的肩,轻柔地按压揉捏。
“力道怎么样?”他轻声问。
田酒侧头哼唧了声,姿势带动后背皮肉,在他掌下活动了下。
既明动作一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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