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章尧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然后他看见她抬起了头,那双含水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水光潋滟。
“那你呢?”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章尧喉结滚动,猛地将脸凑得更近,滚烫的唇几乎贴上她光洁的额头,“我?”他低笑,带着不容错辨的欲望与偏执,“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唯你一人而已。”
话音未落,他骤然发力,将她打横抱起,旁边的圆凳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他抱着她,
几步便跨到那张铺陈着刺目红锦的拔步床前,动作看似粗鲁,落手却带着一丝诡异的轻柔,将她放在那一片猩红之上。
红衣,雪肤,烛光。
他俯身压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急迫扯开自己领口的盘扣。
身下的人出奇的乖巧,并没有挣扎,而且眼中也没有流露出抗拒厌恶,真的很乖,很乖。
乖到他忍不住低头,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想抱着她,亲着她,想将她揉进骨血里,用最亲密的方式彻底占有,合二为一。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不让自己全部重量压上她,给了她喘息的空间和时间,
目光逡巡过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挺翘的鼻尖,最终定格在那抹诱人的嫣红唇瓣上。
他低下头,在她纤细脆弱的颈侧轻轻啮咬,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甜又惑人的体香,温棠却清晰地嗅到了他唇齿间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她没有推开,反而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地,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颈侧传来的濡湿吮吻与细微的刺痛感越发清晰。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和敞开的领口,一道横亘在锁骨下方,早已变成深褐色的狰狞疤痕若隐若现,
他微微仰头,褪下外袍,随即低头,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向温棠嫁衣领口那精致的盘扣......
喜烛静静燃烧,烛身已悄然缩短了一半......
“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榻上男人的动作隐约有了失控的迹象,此刻,他将自己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了身下人身上,身下的人儿脸颊瞬间绯红,搂着他脖颈的手臂也无意识地收紧,加重了几分力道。
终于,他停下了动作。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男人下了榻,他随手从旁边的衣架上扯过一件外袍披上,然后走到门边,把门推开,走出去,外面过来传信的人神情肃然,低声回禀着。。
门被关上了。
屋内重归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床榻上,过了许久,温棠才缓缓坐起身,她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
一支被体温焐热的,尖锐的赤金簪子无声地滑落在猩红的锦被上。
几乎同时,门栓处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是门栓被外面人拨开的声响,外面还传来几句模糊的低语。
温棠眸光一闪,强撑着绵软的身体下床,昏睡药力未散,加上方才的紧张,双脚落地时一阵虚软,险些跌倒,
她咬牙稳住,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门口,伸手去推。
门,应手而开了一条缝隙。
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沉沉黑夜,更清晰的,是滂沱大雨砸落地面,屋顶的狂暴声响,震耳欲聋。
门外的人影已离开了,只留下一把钥匙还插在外面的锁孔里。
沉沉雨夜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府邸后门,初时缓慢谨慎,
待离了那府邸范围,速度陡然加快,车轮碾过积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朝着雨夜深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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