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忠微怔:“此事何必要惊动陛下?”
“你?刚才说,这桩婚事是陛下所赐,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何不能找陛下做主?”沈听宜眉头上斜,“难道刘总管是在顾忌着薛家和贞妃,怕陛下让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义忠被沈听宜挑破心思,皱眉道:“奴才只?是一个阉人罢了,如何值得陛下费心?”
沈听宜却摇头:“刘总管,你?侍奉陛下多久了?”
刘义忠不假思索道:“奴才侍奉陛下快六年?了。”
沈听宜又问:“你?眼中,陛下待身边宫人如何?”
他拱一拱手?,“陛下最是宽厚仁慈。”
沈听宜静静地看着他,提醒道:“我想,刘总管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比你?想的还要重一些。”
陛下亲自赐婚这样的恩宠,向来是对着宗亲皇室和朝廷重臣的,再如何,也轮不上他。
“刘总管,你?的女婿,是哪家公子?”
刘义忠如实告知:“陛下幼时的伴读,前?任永州刺史的独子。”
话一说完,他便恍然大?悟。
既是伴读,陛下应当还记着他的。
沈听宜含着笑意道:“我记得今年?八月份便是乡试,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刘义忠只?觉得后背一凉,汗涔涔而?下,呼吸也变得沉重:“他,今年?正要参加科考。”
原来如此!
她终于将前?世这个未解之谜解开了。
沈听宜斟了一盏茶捧在手?中,又扶着桌角缓缓起身,靠近刘义忠。
“刘总管,或许你?的女儿受辱一事于陛下不值一提,可你?的女婿不一样,他本是官宦之子,又与?陛下有着伴读的情分,即将参加科考,成为天子门生,这个时候,他却被一个无功无名之人当街折辱——”
“读书人向来注重名声与?脸面?,若是他想不开,一去了之,该当如何?”
她将茶盏递到刘义忠面?前?,声音清淡,如玉石坠地:“你?猜,陛下若是知晓此事,又是什么反应?”
刘义忠战战兢兢起身,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奴才多谢昭嫔指点。”语气里?除了恭敬,更多的是钦佩。
他捧着茶盏迅速跪在地上,盏中却滴水未漏。
昭嫔是主子,他是奴才,何以得她屈尊奉茶?刘义忠情绪复杂。
“刘总管的这对镯子,我很喜欢。”沈听宜嘴角扬着弧度,笑容无声,比烟雾还要轻、还要淡,却令他毛骨悚然,一身冷汗,“刘总管还未与?我说一说承平郡的景象呢,快起来吧,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别着急。”
刘义忠抹了把额头的汗,站起来时,双腿还在颤抖,他仰头饮尽茶水,正欲将茶盏放回,又听沈听宜道:“这个青瓷茶盏原本是陛下所赐,今日我将它送给刘总管,就当作刘总管今晚为我讲趣事的谢礼吧。”
刘义忠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忙道:“是,奴才谢昭嫔主子赏赐。”
“什么趣事,也给朕听一听?”
闻褚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也不知他站在门外听了多少?。
刘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