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那称呼引动了思绪,下意识地去握林故渊的手,整个人向他身上压来,林故渊抬头看向高处,问道:“你是聂琪?”
聂琪没料到林故渊对直接对他说话,睁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睛几乎被血红色吞没了,只剩一点黑色瞳仁。
聂琪移开目光,懒懒道:“离哥哥,你杀了我的欧阳,又带这人气我,你好狠的心。”
林故渊道:“你谋杀恩师,迫害手足,分裂天邪令,做下灭门绝户惨案不计其数,你以歃血书为饵,勾结奸佞,搅动风云,让各门各派互相猜忌互相残杀,你到底为了什么,你又有何脸面坐这教主之位?”
第160章 归心之一
“这是来面斥人过么?”聂琪哈哈大笑,“你这问题问的好傻气,为了什么?为了我乐意,我好容易坐上这位置,当然是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什么歃血书为饵,搅动风云,你们一来,我不就把心法痛快还你们了么?我只说我手里有一本天下无敌的功法,他们各个都来投诚,都来惦记,我说我不要,他们还逼着我要,我若是真的不要,莫说手下的人不能容我,不也违背了当初将天邪令发扬光大的初心么?你说这坏人究竟是我,还是他们?”
他莞尔一笑:“还是说,我的离哥哥天资绝伦,写出的这本好功法,让人怀璧其罪。”
林故渊怔怔看着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罢了,罢了,我与你掰扯不清,好没意思的一个人。”他站起来,对谢离道,“你的眼光,如今差得很了。”
谢离呼吸滞重,听他轻描淡写,半点不将别人痛苦放在心上,忽然想到这些年颠沛流离避其锋芒,想到易临风落拓潦倒走遍三山五岳,温酒酒忍着杀亲之恨苟且偷生,师父的散乱白骨无人收拾,顿时牙关紧咬。
林故渊剑已在手,冷笑道:“与妖人有什么话可聊!”
突然背后掠过一道黑影,毫不犹豫冲高台疾奔而去,不发一丝声息,竟是燕郎,瞬息间已飞上高台,喝道:“犹豫什么,动手!”
易临风刷地展开钢扇,林故渊拔剑出鞘,云中登步,杀上高台,温酒酒也再不留手,从发间拔出两把尖细金钗,左右手各持一把,与枯木子一起,黑袍舒展,如夜枭展翼,先后挺上。
聂琪一声怪啸,跃至半空,抽出一柄短刀,与众人斗成一团,以一敌众,他已练至歃血术第六重功法,虽受反噬之痛,却已是神功大成。
林故渊持剑疾刺,势若风雷,只攻不守,出手便是玉石俱焚的打法,聂琪格开他一剑,扬起一双红瞳,厉声道:“你竟比我的离哥哥还恨我,是我的那一箱旧物,让你吃醋了么?”
他那语气含情带嗔,动人心魄,林故渊一句不敢听,只喝道:“是你该死,与他无关。”
刷刷又是两剑,明生心法催动,剑气如大雪封山,一剑虚击他左眼,待他格挡,忽变实招,反手断他咽喉,易临风疾步抢上,钢扇带刃,划他鼻骨,聂琪向后猛倒,展开双臂,近乎躺倒又瞬刹起身,衣裾飞舞,长发飞扬,飘忽变幻,一双幽幽血瞳,竟真如评书里的妖鬼一般。
谢离的雄浑内力沉于刀锋,翻手挥刀,劲风四起,却只是劈中他的残影,燕郎倏然插上,斩他右手,明明中招,可聂琪笑着收回手来,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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