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不拿我们昆仑山当一回事了?”
“名讳么?那没什么大不了的,若老先生能守口如瓶,告诉你也无妨。”
苍南道人哼道:“贫道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早将江湖纷争撩至一边,管你是姓马还是姓牛。”
谢离微微一笑,应道:“姓谢,单名一个离字。”
这名字一说出口,仿佛石子落入水面,苍南道人的表情忽然一变。
他打量着谢离,自言自语:“姓谢,你这年纪,这性情,说话时的这股子内力……”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敛尽,皱纹微动,半阖了眼皮仰头回忆,从无数陈年旧事里抽丝剥茧,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问道,“小孩儿,你师父是谁?”
谢离淡淡道:“无名之辈。”
“可是姓冷?”
这句话让谢离倒吸了一口短促的寒气,眼里涌起深深的戒备。
“冷教主一向可好?”
这回连林故渊也不由诧异,谢离更是眉头深锁,斟酌片刻,答道:“劳烦您老人家惦记,师父已仙逝一年有余。”
第102章 旧地之二
苍南道人有些唏嘘,叹了口气:“可惜,你们天邪令上下五十年,就属他跳的出浮名虚妄,算是个人物。”
谢离道:“老先生与师父有过交情?”
“曾有数面之缘,并未有幸深交——想当年围剿魔教,贫道年纪尚轻,也曾出过手。”他仿佛不愿意回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雪山,后退了两步,远远冲两人摇手:“行了,快走吧,老头儿年纪大了,看不得年轻人吃苦受罪,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头儿也不明白,不想管了。”又对林故渊道:“你这孩子重情重义,是棵好苗子。”
他忽然住口:“走了,走了。”
说罢便要运轻功,林故渊急的紧赶两步:“掌门师公留步——”
苍南道人:“还有何事?”他见林故渊神态诚恳,摆了摆手,“你问回门派的事啊,管不了的,就连咱们昆仑山的大小事务,老头儿既然转手让别人操心受累,就不好觍着脸再问,何况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一切皆有定数,儿孙有儿孙的福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还是少插手,免得损了自己的福寿。”
林故渊不依不饶,抱拳一揖:“请掌门师公明示。”
苍南道人看他坚持,思忖片刻,从背后解下只被布裹的严严实实的长条包袱,隔空朝他抛来,林故渊举手接住,只觉沉重坠手,低头看去,只见那包裹足有三尺来长,极为破旧脏污,他见苍南道人没有反对之意,将外面破布层层解开,解至最后,突然被迸射出的霜冷光芒刺痛了眼睛。
那是一把长剑,凛若秋水,锋芒无匹,剑身篆刻群山,纹章如鱼鳞细密,刻太极八卦,万物相生相克——
剑柄曲折扭转,却是一条张口咆哮的银龙,鳞须毫发分明,龙身左侧篆刻一行小字:万里西风一剑寒。
旁边两个大字端庄朴拙,气质沉郁,正是此剑之名:问天。
林故渊大惊之下险些跌了包裹,抬头惊道:“这——这是问天,昆仑掌门剑!”
那剑浸透了昆仑的风雪,寒凉刺骨,他却仿佛被灼痛了手,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低沉两肩,将剑托在手心,高高捧出:“请师公将掌门剑收回,故渊不敢接。”
苍南道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拿着这把剑,别人就把你当掌门了么?”
林故渊忙道:“弟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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