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心道:是我的剑吗?怎会如此之快?
这却有一个缘由,谢离传他的内功心法与别家不同,修炼方式十分古怪,入门之后,全然不被外在环境所限制,一切日常饮食起居,乃至行走呼吸皆是修练,不知不觉间内力大进,只因一直无人对招,自己都不知进益到了何种地步。
那汉子见己方受挫,冲逆水堂众人嚷道:“还不快上!”众人进退两难,只好手持兵刃,缓缓绕圈,谢离冲林故渊使眼色:“走!”林故渊道:“我们走了,温堂主如何应对?”
谢离沉吟片刻,计上心来,一蹦三尺高,大声吆喝:“喂,喂!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老子只是路过讨一杯酒喝,如何就成了细作?”
“我是天邪令的人,我绝无二心!”他指着温酒酒,朝那汉子嚷嚷:“你问她!我听见这小丫头带了下属在密谋,在密谋要连夜杀人!”
“慢!”那汉子恶狠狠道,“你说清楚,他们密谋要杀谁?”
谢离喝道:“说出来你定不相信,他们要去杀魔尊,那可是咱们天邪令的左掌教,他们还说是右掌教的命令,怎么可能——”
“妈的,这人脑子有病!”
谢离的话没说完,那汉子带领众人冲上前来,把他和林故渊捆了个瓷实,押着送进了地牢。
谢离和林故渊被绑在地牢,等了半夜,突然传来钥匙吱呀声响,闪进三名黑衣人,谢离眼睛一亮:“终于来了。”
领头的那人身段娇小,除下兜帽面罩,白生生一张小脸儿,正是那温酒酒。她左右张望一番,取出一枚小小的铜钥匙,打开两人身上铁索,低声道:“路上守卫都被迷晕了,你们跟我走。”谢离摘去锁链,道:“红莲那边如何?”
“亏得你们机灵,他信了你们的话,未曾怀疑我。”温酒酒语速极快,“我今夜要带人去杀那魔尊,在此之前,先送你们出去。”
谢离深深看她一眼,道:“他若发现我们不见了,会不会为难你?”
温酒酒道:“放心,你还不知道他,只要有魔尊动向,他哪还会顾及别的?今夜他的心思全在盯着我是否赶去北邙山。”她狡黠一笑,“钱一刀身上不干净,我抓了他不少受贿证据,正愁没理由去找右掌教告状。”
温酒酒一路把他俩送至后山断崖,催促他们快走,谢离对温酒酒道:“你一个小女孩子,不容易,我替……”他顿了顿,“我替那人谢谢你。”
温酒酒不答,从随从手里接过一只硕大的黑木箱,背在身后,对谢离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用余光瞥向林故渊。
林故渊知道他们有些不便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对谢离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离山崖不远有一座山洞,长满蒿草乱枝,光线十分晦暗。
温酒酒摘下面罩,绷紧了一张俏丽的脸庞,只是站着,一个字也不肯吐露,谢离噗嗤一笑:“温小堂主,你叫我来,是要与我一起参禅?”
温酒酒仍不说话,肩膀抖得愈发厉害。
谢离道:“你若是想打听托我来的那人去向,眼下时机不到,还不能告诉你。”他是个见人严肃便要招惹一番的顽劣性子,又调笑道,“哎呀,要哭?你不会真瞧上那位哥哥了吧,你舍不得,要我为你传话,是不是?
温酒酒嘴唇翕张,忽然收敛裙裾,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深深俯首,两手平平置于额前——这是圣教至高礼节,她眼里涌上泪水,哽咽道:“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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