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是谁!”
瞬刹之间,谢离四面八方全围满了人,长短武器齐齐送出,刀枪棍棒,乱拳乱掌,把他死死困住,他不能显露真实身手,一时如那网内蝇虫,竟也是奈何不了,又是一阵噗啦衣响,树后又飞出个青年男子,细眉薄唇,清朗俊逸,一张脸如蒙霜雪,只见他旋身而起,白光生寒,一串叮当乱响,火星迸射,竟把谢离身边的兵器尽数挡开!
众人只觉一股巨力震向手腕,武器纷纷脱手,谢离连连扼腕:“让你藏好了别动,你跑出来做什么!”
林故渊持剑护在他身前,微微一笑:“出来讨一杯酒吃,怎么,不让?”
他英姿飒爽,身手妙绝,一张脱俗出尘的清俊面孔望向自己,言辞间全是自己的偏心袒护,谢离欢喜的快要醉了,哪还顾得上说别的,立刻道:“让,让,别说是吃酒,小娘子就是要吃天上龙肉,要摘我心肺肝胆下酒,我也替你弄到!”
林故渊又沉下脸色:“下贱骨头,全无尊重,再乱说,我斩你一条膀子。”
众人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在打情骂俏,都是一头雾水,但他们今夜密谋之事实在非同小可,必得擒住这两个刺客,都不再留手,操持兵器杀将起来,林故渊也有些犯难,望向谢离,见他嘿嘿坏笑,知是又有鬼点子,便只顾防御,四两拨千斤,为谢离化去几次凌厉杀招。
谢离那边却见无数人举掌劈来,大喊一声:“哎呀!了不得,可了不得!”慌慌张张的向右一避,竟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四五道凌厉掌风里完好无损的避了过去,笑嘻嘻地反折了一人手掌,轻巧说声:“走你!”
说着朝那人手掌轻轻一拍,那人见他满脸笑容,刚待要骂,忽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怪力扑来,直震的两条大臂麻痒难当,顿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有古怪,诸位小心!”
谢离乱走乱打,浑似一点武功不会,这里打一下,那里戳一下,一会抓个老人,笑他:“你怎的像个老树根。”
一会又抓个青年:“你倒能扮个小生。”又用树枝打一矮胖汉子脑袋:“你像个圆酒桶。”惹的众人怒不可遏,大喊:“奶奶的,这哪里来的疯子!”
谢离愈发来劲,撒起泼来:“酒呢,你们方才偷偷摸摸喝得好畅快,怎么我们一来,你们便只顾着打人?别小气,拿酒上来!”
闹了这一阵子,众人都瞧出来了,这两人武功套路深不可测,却一味撒泼打诨,定是另有隐情,都逡巡着不再上前,只听铮的一声琵琶响,一个极动听的女声破空而来:“我来会一会你!”
一道矫捷身影从水边高台飞来,稳稳当当站在谢离面前,一股香风拂面,少女怀抱琵琶,满头金钗,极威严的昂着下巴,一双微微下垂的媚眼,正是温酒酒。
随着她莲步轻移,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间,林故渊只觉那幽香像体温一般,暖烘烘叫人绵软无力,心里却有好多好多话想倾诉……他忽觉着了她的道儿,急忙催动内力,心道:“这姑娘会使毒。”
谢离早把她的伎俩看了个透彻,嘻嘻笑道:“我这小兄弟没经历过女人,你这样美,让他为你烦乱。”
一般姑娘听到男子这样调侃,怕是又羞又怒,可这妹子面色不改,咯咯笑道:“我美么?”见二人都不肯上前,低垂眉眼,委屈道,“明明是说谎骗人,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子。”
她看向林故渊:“这位哥哥生的好俊,我弹琵琶给你听,可不好?”林故渊无意与她纠缠,淡淡道:“我不懂音律。”
见温酒酒只围着他打转,谢离插进二人中间,不动声色把林故渊挡在身后,丑脸贴近温酒酒,笑道:“我最爱听曲子,你怎么问他不问我?哦,我知道了,你见我长得难看,不愿意理睬我,这位哥哥长得好看,你一见钟情,心生爱慕,要嫁给他当老婆,是不是?你有所不知,他谪仙之貌,却古板凶恶,我虽丑陋,胜在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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