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能告诉你……”
路远寒举起锯肉刀,神秘人被刀上反射出的银光震慑得说不出话,片刻后才嗫嚅着道:“难道你把螳螂杀了?天啊…少一个人参加仪式的话,王会震怒降下灾厄的,我们都得死!所有人!”
仪式?灾厄?路远寒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埃尔文是自杀身亡,但按照神秘人所说,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并不会赦免信徒的罪行,到时候降下的惩罚必将把整座小镇都覆灭。
事情变得麻烦了。
要是放着这个人不管,不说他提到的灾厄是真是假,他将埃尔文死了的事情传出去,路远寒就要同时面对猎魔人和缉察队的审查;而把他关进地下室或者杀了,对方教会也迟早会找上门来。最好能让他自己保守住秘密,哪怕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间诊所里,和埃尔文扯上关系。
路远寒稍作思考,很快就有了决断:“好了,你不用管螳螂在哪,我来顶替他的位置。”
看神秘人似乎又要张嘴,他神情阴鸷,将刀刃贴得离对方温热的脖颈更近了些:“闭嘴,不然我就杀了你。既然所有人都得死,那我提前送走你,也算是做好事了。”
第8章 王庭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神秘人选择了屈服。
献祭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他们的教徒数量有限,现在临时找人凑数,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接下这桩差事,既然这个绷带怪人愿意顶替螳螂的位置,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神秘人告诉路远寒,他的代号是白犬。作为维诺拉教会的一员,每个教徒都需要用某种动物或昆虫的名称作为自己的代名。为了侍奉那位王,每两个月会举行一次献祭仪式,作为福报,参与的教徒将沐浴在祂的恩惠之下。
再过三个小时,本次献祭仪式就要开始了。
以往埃尔文都会准时参加仪式,这次却迟迟没有出现,教会才派了白犬来找他。
现在路远寒要顶替他的身份,好在教会的罩袍有兜帽,戴上之后很难分清教徒的面容,他从诊所里找到罩袍换上,又将锯肉刀藏在衣服下,才跟着白犬前往他们教会。
马车行驶得飞快,从霍普斯镇中部拐出,离城镇越来越远,直到车身被茂密的植物淹没。此地怪石嶙峋,遒劲的树身盘曲成诡异的模样,表面的纹路犹如一只只没有睫毛的眼睛,成百上千地聚集在树皮上,而维诺拉教会就隐匿在这密林之中。
白犬说,从这里开始就需要步行前往教会了。
在这片幽深密林中穿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四周仿佛潜藏着无数的危险,在这种静谧诡异的氛围下,一点微小的响动都会让人感到无比焦躁。
在白犬的带领下,两人拨开几扇比他们还高的苇草,露出一条湍急的溪流。属于教会的建筑就矗立在溪流对岸,隐约可以看到篝火升起的浓烟与光亮。
随着白犬将一块兽骨丢进水中,顿时有数块石板从远方浮出水面,越过溪流飘到了他们面前。等到近处才能发现,那石板上还用微微发亮的文字刻着谜题。
白犬立刻闭上眼睛,对路远寒提醒道:“那是恶魔的蛊惑…不要看,不要想,不要听!”
而他竟然闭着眼踩在了石板上,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的警告显然并不是空穴来风,路远寒也闭上双眼,从罩袍下静悄悄露出了一截触手,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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