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像是尾巴尖,勾着白犬的衣角,跟在这人身后跨过了溪流。等到上岸,又立刻收了回去。
此时仪式即将开始,众多教徒都在为其准备,白犬带着路远寒急匆匆进了教会,穿过几条走廊,终于到了祭坛所在的地方。
那祭坛修建得极高,由高处垂下殷红如血的幕布,掩盖着背后轮廓隆起的塑像,四角处则各点着一盏烛台,身披罩袍的教徒们匍匐在地,在口中虔诚地颂念着某种密文。
再加上路远寒和白犬,便凑齐了仪式所需的九十九人。
他们两人在最外围的一圈跪下,路远寒虽然不清楚经文的具体内容,但照着身边人有样学样地低声呢喃,并没有人察觉出他的异常。
随着钟声敲响,祭祀的时间到了,离祭坛最近的一名黑衣主教起身宣告:
“神圣而崇高的王啊!愿您的名被世人传颂,愿您的荣光在世上传播。恳请您享用我们献上的祭品,带领您的子民前往神国。”
而他口中提到的祭品,赫然是祭坛中央的两只大鼎。左侧的鼎中盛着蠕动的畸变血肉,另一边则是烹煮着人彘的肉汤,那人的眼睛内脏都已被挖去,舌头也被割下,扔在沸腾的热水中烫得通红,飘散出阵阵萦绕于鼻腔的肉香。
网?址?发?布?页?í????????ē?n????????5?????????
比起献祭,更像是一种极端的酷刑。
路远寒紧皱着眉头,使用这种血腥的手段,难道就能从未知存在那里得到回应吗?
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让他瞳孔骤缩。
鼎中的血肉像被吃掉似的一块一块逐渐消失了,旁边那个人彘的脑袋骤然裂开,飙出的鲜血脑液洒得遍地都是,碎掉的脑壳则悬浮在空中,从旁边传来咀嚼的声音,就像有什么无形的存在正享用着祂的晚宴。
等到祂进食结束,跪在地上的教徒纷纷起身,秩然有序地排成长队,一个接着一个从祭坛旁边的门走了出去。
路远寒跟在白犬身后,他仿佛对这诡异的献祭仪式习以为常,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甚至不如被路远寒用刀架住脖子时那样慌张。
从教会内部出来,门后的世界再次颠覆了路远寒的认知。密林里那些怪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往远处的坡路,辉煌而华贵的宫殿雄据在高崖上,王庭覆盖的范围比几座城镇聚集起来还要更广阔,崖顶至少有千丈高,峭壁下黑色的潮水席卷一切,无数雪白的浪花飞起又湮灭。
这怎么可能?路远寒停了下来。
他来的时候看得很清楚,维诺拉教会后面只是一片寻常树林,眼前的景象简直像是海市蜃楼。但队伍前列的人已经顺着坡道往上走去,这些事切实地发生在了他面前。
难道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这就是所谓的神国吗?
路远寒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触手莫名消失了,无论他如何尝试也没能让身体变得扭曲,仿佛他从未变成怪物一样。但那种对血肉的渴望还刻在他的本能中,虽不明显,却如影随形地依附着路远寒的存在。
路远寒上前抓住白犬的肩膀,却发现他脸上洋溢着非常幸福的神情,仿佛已经再无遗憾,现在就能慷慨赴死一样。
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这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