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如此铭心刻骨,用尽力气地深拥着她。
在游夏感到骨头勒得发疼时,他利落地放开她。
刚好两分钟。
“去吧,夏夏。”屈历洲说着平常的话语,却像暗中做出了某种决定。
残留在她身上的,他的体温还没有散去。
已经没有束缚,游夏还呆呆坐在他腿上,怔愣几秒,才“哦哦”地跳下去,往浴室去。
她还不忘折返病床边,把手机取走,生怕自己不在场,情人突然打电话来。
攥紧手机的细节,都被屈历洲看在眼里。
还好浴室里干净浴巾、换洗睡衣一应俱全,她挑了条墨绿色吊带裙换上,褪下的病号服扔进脏衣篓里,稍微整理好头发就重新打开门走出来。
至于这些和家里完全一样的常用物品,到底是屈历洲吩咐准备的,还是家里管家贴心送来的,她都不敢多问了。
“皮肤过敏药四小时补涂一次,已经到时间了,患者游小姐需要帮助涂药吗?”
她出来时,室内已经被快速收拾好了。一位护士站在门口,有礼貌地提醒上药。
屈历洲疏淡温沉的嗓音从室内里处传出,“她不需要,谢谢。”
嗯?
我说不需要了吗?
游夏张张嘴,眼看着护士欠身关门离去。
算了,屈历洲表面谦和内里疏离的性子,可能是不喜欢外人在吧。
反正她刚换衣服从镜子里照过,身上的过敏红疹基本都退了。
自己涂个药,没所谓。
“药呢?放哪了?”她从洗手间往屈历洲那边走。
屈历洲起身,走到床头药品柜,抽出恒温冷藏的特效药膏,
——在她昏迷时,他为她涂过的那支,已经用掉一点。
“这里。”他说。
游夏跟过去,伸手接:“我去洗手间涂……”
他却没把药膏放进她手里,而是用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拉过她手腕,让她坐在沙发。
他的确耍了些心机,知道用受伤的手来拉她,她就会顾忌顺从。
屈历洲沉矮下身子,单膝半跪在她腿边,笃定地说:“你不需要她帮助,但我可以。”
“?不用了…吧,有的红疹在身上,不方便。”游夏毫无防备,只是对他的好心有些不习惯。
屈历洲拆开棉签包装袋,将药膏卡在虎口里,扭旋开盖子,口吻清淡:“你没醒前,我帮你涂过一次,我比较熟练。”
“啊?!!那不是给你看光了!!”
游夏猛地惊跳起来,离他过近,小腹差点擦碰到他高挺的鼻尖。
屈历洲保持蹲姿,略后仰了下避让,仰起头坦然望她:“不做点什么的话,要让我担心你的病情,一直不安下去么?”
他不安什么?
应该是假若她有三长两短,屈历洲不好和游家交代。
游夏忽然静下来,像是被说服了。
等等,难道这个理由,她就可以接受被屈历洲看光吗?
他拉她的手,再次引导她坐下:“让我来帮你吧,夏夏,只帮你途四肢。出差行程没取消,涂完我就走了。”
屈历洲一向最懂得掐准时机乘胜追击,也懂得她,所以适时抛出一句重磅说辞,令她无法拒绝。
着急面见情人的游夏,怎么会拒绝呢?
他给出的提议,就是能最快让“老公”离开的方法。
在她可接受的范围里,只要乖就好,享受老公的体贴服务和帮助,然后等到送走老公,就有时间去会见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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