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下巴睁瞪双眼,逼视而来的时候黝黑眼球靠下盯着她,露出多数眼白,表情阴冷可怖极了,整个人仿佛散发森森黑气。
屈明殷不由地退后半步:“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欺负你的狗?说话可要讲证据。”
游夏喊了句:“屈历洲。”
屈历洲淡声回说:“证据备份过很多,其中一份在父亲那里。”
屈明殷心头哐当一下紧缩。
这位侄子的表情太过轻漫,让她一时拿不准究竟是真是假。
她在这时换了副脸色,开始避重就轻地笑说:“历洲,说什么呢,你护着夏夏当然是好事,但是小姑也有义务教她持家呀。
小姑勤俭了半辈子,看她这么大的阵仗,难免觉得有些铺张浪费。”
游夏刚要嘲讽她,屈历洲玉质明润的嗓音先快她一步响起:
“如果娶妻是为了让女人来持家,只能说明男人无能。”屈历洲打开鸟笼,鹦鹉扑扇翅膀飞出,打着旋儿停落在他肩头。
男人还在漫不经心陪鸟玩,随口说出的话却攻击力拉满,
“小姑这么多年以操持家务为荣,是姑父那边有什么困难吗?”
屈明殷那张老脸霎时间变得难看:“你……你们……”
游夏无不赞许地和屈历洲对了个眼神。
一码归一码,屈历洲竟然不偏袒本家人,还帮忙出恶气,她承认他这点算是令人满意。
游夏也没打算放过屈明殷:“还有,小姑你怎么能说我铺张浪费,还夸你自己勤俭?这些都是从小姑家里拉来的呀,我只是一比一复刻。”
“一比零复刻。”屈历洲不紧不慢纠正,“零元购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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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抢。
“什么……?!”屈明殷的脸渐转成酱猪肝色。
屈历洲抬手轻拍两下——
一辆超级重型平板半挂车,载着原封未动的玻璃花房,缓缓出现在别墅门口。
屈明殷再不认识花鸟,还能不认识自己院子里的建筑物吗?
这小夫妻俩,竟然把她的恒温生态室整个儿挖出来了!!
“现在认得了吗?”游夏勾唇问。
屈明殷尖叫起来:“你这丫头!不得了了呀!”
中年女人完全没了高高在上的刻薄,视线在这对年轻男女之间来回扫视。
游夏站在她面前,神情冷肃,眼神如刀,将她逼得步步后退。
而屈历洲笑意浅微,站在台阶下阻断她的退路。
他仰起头,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的崇慕神色,眯眼笑看站在高处的年轻女人。
“屈历洲!你太纵容她无法无天了!你爸知道了会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的!”
屈明殷被游夏的疯吓退了,只能转头去呵斥好脾气的侄子。
可她哪里知道,侄子惯常的优雅平和并不完全真实,更不会时时刻刻有效。
屈历洲的视线没从游夏身上移动分毫,但还是耐心解答:“父亲知道,还说只要夏夏需要,可以把老宅搬空。”
“这怎么可能!你爸一向就是最在乎辈分脸面的,怎么会容许你们这么对我?!”
屈明殷气得脑神经充血,一阵冷一阵热的,差点厥过去。
“不知道他怎么想。”屈历洲缓步拾阶,来到游夏身边一同俯视着屈明殷,他说道,
“但父亲应该很高兴您自掘坟墓,他早就想把管家权交给唐姨了。”
游夏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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