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冤枉。”屈历洲举起双手浅笑伸冤,动作像带着几分逗小猫的宠溺。
“那她上哪去了?”
屈历洲展示手机上二十分钟前的消息。
对话框里屈明殷三天两头发信,偶尔还会分享“年轻人不生孩子十大坏处”营销号文章,他全是已读未回。
他说:“正巧,小姑在我们家,想和我们聊聊。”
游夏顶着阳光眯眼凑近,读出最新消息内容:
‘历洲,听说游夏今天才去检查,怎么推迟了一天?’
‘你叫她检查完直接回来,别老想着出去玩,姑姑单独跟她聊聊。’
‘我现在在你们家里。’
好家伙,她们互相上门找对方的事儿,正好错开了。
游夏气笑了:“屈明殷算老几啊敢这么安排我?”她复又瞪眼盯着屈历洲,“她在我们家?你怎么不早说?”
“我提过回家,你让我闭嘴,夏夏。”屈历洲尾音勾挑丝缕缠绕的委屈,“我怕你抽我。”
“你!”游夏气得扬手想打人,转身对上他水光粼然的笑眼,忽然顿在原地憋着口气没话可说。
屈历洲在此时扶住她的肩,腕力略微收紧,将她推转回去面向园内,而后在她背后稍许压下身子,附在她耳边轻言:“我只是觉得,在这里你更有发挥空间。”
他示意她仔细观察抚舟楼的院子,言语轻浅如飘絮,却暗含引导指向,只需佐借游夏的一点星火,便很快在她脑海烧成燎原之态。
纵看庭园,游夏眼前一亮。
白墙黛瓦新中式小楼周围曲径四通,花圃里西府海棠与罗田玉兰相拥不舍,树荫里悬挂竹丝鸟架,几只凤头鹦鹉互相梳理尾羽,被惊扰后扑棱棱飞入紫藤花架,吵醒花下打盹的小画眉。
叶瓣随风簌沙,飘进荷池,数尾昭和三色锦鲤游动摆尾,赤墨斑纹在碧水中如绘色丹青,如果仔细看,也能发现深水乱石里隐匿的薄荷仙。
最妙的是东南角月洞门畔,有一座微型生态景观园。游夏快步走到这座菱形格玻璃罩顶的花房前,带着赞叹往里看。
花房里有独立的温控和加湿系统,里面不仅栽植了各种名花珍木,还有不同的昆虫爬宠,一片生机灵动。
一群闪蝶被她吸引,隔着玻璃屏障在她面前飞舞。
屈明殷不说人品怎么样,审美倒是同出一脉的高雅。
园林看似返璞归真,但有很多习性不同的物种存在,养殖要求很严苛,花鸟鱼虫价格昂贵不说,维护、培育、饲养,每一项都是极烧钱的。
“看不出来,你小姑还是个热爱自然生物的人。但是用下三滥手段迫害别人的狗,只能说明她的爱虚伪可笑。”
游夏回头看斜倚在门边的男人,下结论说,
“屈明殷不配拥有这么多小生命。”
屈历洲迈步走到花房边的藤编茶席,施然落座在椅子上,优雅地抬膝叠腿,单手搭着桌上轻扣,点头接答,“嗯,她不配。不过这些东西…我们家也放得下。”
游夏被他后半句话提示了一下,眨眼就有了主意。
“喂,屈历洲。”笑容里的破坏欲明亮耀眼,问他,
“我能搞破坏到什么限度?”
“没有限度。”
屈历洲睨着满园鲜活的景致,摊开一只手示意‘请’。
游夏恶狠狠地说:“那就,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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