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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数一数二有钱人家里的独生子,回国后放着家里的庄园、独栋别墅、大平层不住,跑来租一套面积没有五十平的小公寓,凌晨两点还能听到楼下的车喇叭声和邻居的脚步声。

说是体验生活几乎不可能,以简随安的金贵程度——被子要羽绒的,床单被套要真丝的,就连床垫都要最好的——按理说不可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七年前简随安走得突然,没人知道理由,发出去的微信消息也是石沉大海,就连能算得上简随安竹马的高则都不一定知道。

明明是和平分手,硬是闹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虽然段屹现在才知道是因为他换了微信号,还是觉得五味杂陈。

整整七年完全消失在生活中的人,此刻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他面前。

哪怕段屹已经下过无数次决心放弃这段感情,可当简随安再次出现时,他还是心软。

他坐在床边,和那晚在酒店一样,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近乎偏执地盯着简随安,想从他几乎没有变化的眉眼中看出什么。

简随安睡得并不安稳,但高烧让他的意识昏沉,迷迷糊糊地又开始做梦,梦到出国的那天晚上。

梦里他和向来严苛的父母彻夜长谈,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对方执拗的观点,最后一夜未眠,眼睛肿得差点连机场安检的人脸识别都过不去。

他想起在飞机上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看着屏幕上的飞机航线,耳机里放着舒缓安静的英文歌,一边流眼泪一边将手机相册里所有和段屹有关的东西一张一张删掉,又卸载了微信。

空姐小心翼翼地想来询问他,却被隔壁的父母阻拦,在一片轰鸣声中简随安听到他们用流利地英文笑着对空姐解释:“眼泪只不过是成长的一部分。”

于是简随安在十九岁那年,学会了为所谓的“成长”而妥协,但伴随着的是无休止的黑暗与挣扎。

自从出国那天开始,他就睡不好觉了。

总是在艰难入睡后的几个小时内又清醒过来,伴随着头痛欲裂和酸涩湿润的眼眶,望着漆黑又空荡的房间,数不清看过多少次日出,心情却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偶尔也做过几次美梦,醒来后总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可这次当他从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时,房间里却不是一片漆黑。

床头亮着一盏很暗的夜灯,一道熟悉的人影侧身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在他后背拍着。

简随安睁开眼,又很快闭上,下意识朝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握住了离他很近的那只手。

那只手温暖又让人安心。

身侧的床垫陷下去,隔着被子,被圈入一个温热宽大的怀抱。

微微发烫的泪水滴在段屹的侧颈,让他呼吸一滞,愣了半天,悬在空中的手才缓缓落在简随安的后颈处,在他耳边低声哄道:“不哭了。”

简随安上大学的时候只有16岁,虽然年纪小,但不管是被误会还是受委屈都几乎从来不掉眼泪,咬着一口气就冲回去了。

从那个时候段屹就知道,小少爷看似被养得娇气,但骨子里的性格比谁都硬,除非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不会这样。

七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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