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人:“璐王府被围,王府司的官员都去了哪里?”
“暂押在都察院。”
平安眼睛贼亮:“您写个条子,我要去都察院借个人!”
六太保进来时,正见平安拿着一张公文出来,平安朝他打了个招呼,欢快地跑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校尉,随行保护。
六太保目送那颗长高了不少的豆苗儿离开,回头问罗纶:“缇帅,您是怎么诓骗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去见陈敬茂的?”
罗纶蹙眉:“什么叫诓骗?”
“怂恿。”六太保想了想:“蛊惑。”
罗纶黑着脸道:“有事说事。”
……
平安拿着北镇抚司的行文去都察院,见到了北陈家的陈敬茂。
都察院暂时关押的都是还未定性的官员,既然未定性,条件自然不会太差,说是监狱,都是单间,有桌有椅,有被褥甚至有笔墨纸砚。
陈敬茂胡子拉碴,满目苍凉,身为家族里唯一在朝的官员,他蹉跎半生,依然是个六品长史,这便罢了,未能跟着璐王殿下发迹,这也罢了,如今竟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正当自怨自艾,顾影自怜,房门被人打开,闯进一个半大少年,见到他就喊:“四叔公!”
陈敬茂愣了愣:“你……你是……”
“是我呀四叔公,我是您的侄孙陈平安!”平安亲昵而焦急地说:“我爹遣我来看看您,您受苦啦!”
“平安?!”
陈敬茂感动得老泪纵横,直觉告诉他,他有救了!
平安拉着他问长问短,嘘寒问暖,把个老人家弄得一头雾水又受宠若惊。
陈敬茂被关在都察院已有十几天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身家性命,可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璐王殿下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导致他们这些王府官一起跟着下大狱。
平安说:“还是不知道得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诶,好!”陈敬茂此时完全没了主意。
“四叔公,咱们两家虽然早就分宗了,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总比外人要亲,对不对?”平安问。
“对,好孩子,你说得对,咱们同宗同源,必然要比外人亲。”
“眼下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瞒着别人,先来问您。”平安一脸神秘地说:“只要您配合得好,我爹一定会想办法保您的。”
陈敬茂闻言,满口答应:“有什么四叔公能做的,你尽管说。”
……
诏狱里,伸手不见五指的特殊牢房外,陈敬茂举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勉强能看清高泰的轮廓。
“高侍卫,王妃遣我来看看你。”
那身影纹丝不动,毫无生气。
陈敬茂接着道:“高侍卫,宴月楼案发了,赵明远和荷娘子将一切罪名栽在了殿下头上,如今殿下中风口不能言,手也无法书写,璐王府只剩一群女人孩子日日以泪洗面,锦衣卫在后宅肆意游走,王妃不堪折辱,前日用瓷片在手腕上切伤了数处,流了一地的血。”
高泰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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