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怨?”皇帝又问。
他指的私怨,是徐谟等人有事没事就上书请立璐王为太子。
“哪有什么私怨啊,有仇当场就报了……”珉王见父皇脸色一沉,忙改口道:“臣这人宽容大度,从不与人结怨。”
“朕说的不是银子。”
珉王一愣:“那还有什么?”
天大地大,银子最大,平安的小生意可都有他的干股啊!
“………”
皇帝抄起一只橘子打算朝他砸过去,一抬手便觉得肩膀一阵撕裂的疼痛,胳膊滞在半空,先将珉王轰了出去。
珉王见父皇要揍人,赶紧告退开溜。
皇帝缓缓将手臂放下,叫来吴用:“跟罗纶打个招呼,那三位御史,不许用刑,不许苛待。”
“是。”吴用道。
又皇帝捂着肩膀,豆大的汗珠滚落。
“陛下……”吴公公见他又有旧疾复发的迹象,连忙打发人去传太医。
“多少年了,太医也没什么好办法。”皇帝说着,又拿起一份奏疏:“传郭恒、吕畴过来。”
明日的廷推,他不打算亲自参与,但要先定个调子。
郭恒和吕畴一如既往地见面就吵,活像两只刺猬扔进一个笼子里,吵得皇帝血气上涌,当场发起高烧来,直到太医进殿给皇帝诊脉,两人才消停了片刻。
安静的大殿,吕畴突然小声道:“‘常格不破,人才难得’,不是你郭尚书的八字箴言吗?”
“那是破格不是出格,我朝建国近百年,你听说过二十九岁的侍郎吗?”郭恒道。
“左侍郎不行还有右侍郎嘛,给钱部堂挪挪位置,陈琰的能力足够胜任了。”吕畴道。
“左右都不合适。”郭恒道。
沈太医黑着脸:“二位,请安静一些。”
两人迭声应着,终于闭了嘴。
皇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沈太医:“你那闺女还在太医院供职吗?”
沈太医道:“小女朴拙之质,只在太医学读些医书。”
“传她过来,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皇帝道。
吴用领旨而去。
沈太医不禁有些担心,但沈清儿这两年举止越发稳重,进殿先给皇帝请脉,皱着眉头说:“陛下受伤之时未能得到妥善清理,病灶已深入腠理,只能靠行针缓解痛苦,但臣学识浅薄,要想彻底康复,还要另寻办法。”
皇帝命她行针,她就真的去洗手准备。
沈太医刚想说,医学生不得对宫中贵人们行针,眼睁睁看着女儿拿出银针淬火,二话不说就往皇帝身上的各处穴位扎。
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安静的大殿中,吕畴突然接着刚刚的话题说:“我看挺合适。”
沈太医两腿一抖,捏着拳头恨不得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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