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谋反!以史为鉴,陛下应当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璐王李伯亭一时风头无两。
平安听说了这件事,无奈地摇头,这些士大夫还真是敢想敢说,为了立储不惜苦谏、死谏……而且还真被他们不幸言中,原剧情中既有“牝鸡司晨”的尹太后,又有“奸佞小人”郭恒和陈琰,还有一个年幼的小皇子被扶上皇位……
可是人人都是出于江山社稷考虑吗?或许有这样的人,但更多的则是为了争夺首倡立储之功罢了。
虽然他们并未言及立储的对象,但是很显然,有而立之年的皇子在前,没人会考虑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
璐王不但名声好,而且能生养,简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这时候不在准太子面前混个脸熟,将来论功行赏之时,就只能干看着别人飞黄腾达。
郭恒是从不屑于参与这种事的,他也不许陈琰参与,陈平安就更不必说了,特意将他拎到跟前明晃晃地威胁:“敢妄言立储就打断你的腿。”
平安看看自己的腿,虽然短但很好用,赶紧摇头表示绝不参与。
可是所有人都在说,反显得那个不说话的格外出挑。
皇帝偏要问郭恒。
郭恒永远都是“圣心独裁”那一套说辞,想让他披肝沥胆袒露心迹比登天还难。
皇帝又派吴公公去抓陈平安。
平安从研究所跑到博兼堂,围着殿内的柱子转,最终还是被太监们擒获,带往乾清宫面圣。
吴公公知道他大师祖、二师祖、小叔公和亲爹都不让他跟陛下玩,索性问都不问了。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皇帝倒不至于拿立储之事去问一个小孩子,只是想了解珉王的真实想法。
如果珉王果然是块朽木顽石,他也就不费什么功夫了,可他身上偶然爆发出的灵光又让人不甘心放弃,明明有个顶聪明的脑子,就是不用在正路上,他能不着急吗。
平安松了一口气,反问皇帝:“您会责罚他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朕?”皇帝故作惊讶:“咱俩认识了这么久,你看不出朕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吗?朕是在关心他,怎可能因为他心里的想法而责罚他?更何况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只管实话实说,朕绝不与他为难。”
平安想到二师祖叮嘱过他,陛下垂询要知无不言。
便对皇帝说:“殿下觉得师傅们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他想学些经世致用的学问,比如学医什么的。”
皇帝面上不显,心里又升起一股火,哪有皇子不学治国之道,只读医书的,何况他都读了些什么?要给他亲爹刮骨疗毒?
平安又说:“殿下又觉得有兄长在前,他无须承担什么家国社稷的重任,以后当个安闲富贵的藩王就可以了。”
皇帝更加恼火,这叫什么话?身为皇子受天下人供养,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却只想着逃避,与食空梁柱的蠹虫何异?
“殿下还觉得岁禄减半实在太少了,因为淑妃娘娘把他的零花钱也减半了,钱少一半,读书也只读一半,这样才合理。”
皇帝:“……”
狗东西!
平安说完这些话的第二天,珉王又生病告假了。
他有点担心,就去问胡学士,殿下最近为什么总请病假?
胡学士打个哈哈:“几乎是偶感风寒吧。”
听了这话,平安一下午都心事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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