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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小陈大人?”皇帝问。

“从仕郎陈平安。”冯春道。

皇帝直了直腰:“朕当是谁,你惹他干嘛?让他进来。”

冯春忙应一声,出去带平安进来见驾。

平安哭哭唧唧地磕头行礼。

瞧着他眼睛哭成了核桃,皇帝一脑门子问号:“谁欺负你了,冯春?”

冯春两眼瞪得溜圆。

好在平安摇头道:“不是,陛下,是臣的老师被下诏狱了。”

“你老师?”皇帝迅速排除了刚刚见过面的王时来,惊讶地问:“胡学士下诏狱了?”

“不是胡学士,是臣以前的西席,臣的授业恩师郑行远。”平安边哭边说,呜呜啦啦听不清楚。

“你先别哭,慢慢说。”皇帝道。

平安啜泣道:“刚刚进京那两年,我爹公务繁忙,经常不着家,是郑先生教臣做人的道理,教臣诸子百家、经史子集的学问,郑先生待臣比亲爹还亲,臣无法袖手旁观。”

皇帝:……

总觉得哪里不对……

“臣还听说诏狱之中阴暗腐浊,即便不受刑也很容易生病,所以贸然来求见陛下,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饶我老师一命。”

平安悲从中来,自顾自地哭个没完。

皇帝还没见过他哭成这样呢,料想郑行远确实是个人品高尚的君子,而非沽名钓誉之辈。

“平安,哎,平安。”皇帝缓和了声音:“你先起来,朕没想要他的命。”

平安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婆娑地看着皇帝。

皇帝摆手屏退众人,只留平安单独在殿中。

“知道你老师为什么下狱吗?”

“知道,”平安沙哑着嗓子,“弹劾了几个高官,说他们贪墨军需。”

皇帝点点头,其实他在晋州一带驻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军方贪墨的事实,可以想见,西南、岭南一带的军队也是如此,可在他心里,边事比惩贪更要紧。

所以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皇帝对他说:“晋州正在战时,此时查贪腐,势必导致军心震动,于战事不利,能听明白吗?”

平安点点头:“能。”

“朕让你老师在诏狱里消停几天,等仗打完了,朕会授他户科给事中一职,配合三司彻查晋州官军,扫清蠹虫,重固大雍北疆,但在此之前,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再说任何人违犯国法,战时权宜就是国法,能听明白吗?”

平安又点点头:“能。”

“很好,连你个孩子都听得明白,想必你那一根筋的老师也不至于再发昏。”皇帝道:“朕写一道手诏,你带到诏狱去给他看,阅后即焚。”

平安愣愣点头:“是。”

……

平安带着皇帝的手诏来到北镇抚司,先见了指挥使罗纶,四凤叔长四凤叔短的套近乎。

罗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看着他红肿的眼睛问:“谁欺负你了?”

平安忙道:“没人欺负我,只是担心郑先生。”

“人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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