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方选手虽然不尽是打过马球的,但看到对方都是八九岁的小孩子,不免生出轻慢之心,两天下来,负多胜少,被教训的极惨,再也不敢懈怠,好好跟着教头训练。
这日午后,宫里来了几个太监,簇拥着两个锦衣少年,钱祭酒也陪在他们身边,平安起先以为是皇子,只是没人叫他,他也不好上前打听。
又过了片刻,吴公公亲自来找他,想借他身边的女孩儿一用。
想到宫里曾在民间采选初潮少女,虽然皇帝大叔不像那种人,但毕竟是他爹干出来的事儿,平安不免有些警觉,手中球杖一横,将阿蛮挡在身后。
“你想哪儿去了。”吴公公无奈将他拉到一边,低语几句,平安再次看向两个高台上说说笑笑的少年,点头同意了。
……
钦天监推算吉时,将马球赛定在了初七。
七月初七,本是乞巧节,无论宫廷还是民间,女子都会设坛拜月乞巧,也有许多人家,会在今日向织女求子,祈望幸福美满,阖家团圆。
皇帝本想着微服去国子监观赛的,怀孕的庄妃突然发动了,他也便留在宫中等待。
庄妃难产,从清晨生到傍晚,什么法子都用了,觉得自己将要不行了,嚷着要见陛下。
皇帝本就不信什么血光污秽的说辞,谁不是从产房里抱出来的,加之人命关天,便不顾阻拦地进了产房。
庄妃握着皇帝的手,求他看在自己为了诞下皇嗣历经生死的份上,多多照拂娘家弟弟云云。
皇帝知道那熊孩子欠下巨额赌债的事,虽心里不喜,却也不便在这时发作,只是一味应着,让她不要有太多杂念,再加把劲。
掌灯时分,庄妃产下一女,太监拿着纺锤去皇帝、皇后、太后处报喜,宫里宫外,那些期冀的、惧怕的、观望的烦烦杂杂的心思,在这一夜纷纷偃旗息鼓。
虽是女儿,皇帝也很欣喜,封宁阳公主,食邑八百石,另赐庄妃金银、丝帛若干,将两间皇店交由她来掌管,也算变相帮她兄弟还债了。
……
华灯初上,国子监外的集贤街格外热闹,杂食店新上了巧果、酥糖和各类乞巧用的点心,大小店铺和摊贩也都列出各色衣料、针线和绣样。
两个身穿曳撒的白净少年徜徉在夜市中,一个俏丽,一个英气,俏丽少年挑选了一小筐底样和针线,英气少年十分肯定地说:“您买回去也不会绣的。”
“阿蛮你不懂,”俏丽少年道,“买了就是绣了。”
跟在身后身穿短打的随从上前提醒:“公子,球赛要开始了,别误了时辰。”
“哦!”俏丽少年惊呼一声,扔下筐子拉着同伴疾步离开,随从忙跟在后头结账。
……
国子监宽阔的校场四周,点起了数十支铜制卧鸟灯架,交相辉映的灯火将整个校场照的亮如白昼。
这时暑热渐退,监生们齐聚于此,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赛事。
两队分别穿红蓝曳撒的队员骑着马,一东一西相互对望。
今天的红队不是平安和方禧等人,而是宫里的几位身形敏捷的宫人,阿蛮正是被借走充当队员的,为首的队长穿着银红色曳撒,相貌格外俏丽,间或低声和身边的阿蛮商讨战术计划。
候选人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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