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说。”钱祭酒凝神细听。
“其实就是三句话:‘我也不知道’,‘改天再说吧’,‘说了也不算’。”平安一根根掰着手指数过来,又道:“有这三句话,任何场合都能蒙混过去。”
钱祭酒啧啧称奇:“总装傻,不能解决问题吧?”
平安道:“真正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只要喊一声‘娘子’、‘儿啊’、‘媳妇’,我祖母和爹娘都会帮他解决。”
钱祭酒:“……”
想不到这世上有人比他还能混。
他至少是凭本事混日子,此人居然生下来就可以直接混!
……
到了散衙前后,璐王府果真派轿子来到国子监,请钱祭酒去赴宴。
钱祭酒心里已经开始不爽了,非要等到散衙才来,不能利用上衙时间把这顿饭吃了吗?
不过八人抬的轿子他倒是第一次坐,确实稳当。
轿子在璐王府门前停稳,轿夫挑起轿帘,钱祭酒弯腰走出来。
璐王府中门大开,已有两个王府官在门口迎候,朝他热情施礼,因为他的老家在余襄县,便称他“余襄公”。
总被叫“老钱”习惯了的钱祭酒,竟然觉得这称谓有些虚头巴脑的腻歪。
片刻,他恍然发现自己偏安一隅太久,整天跟平安混在一起,过于返璞归真了,忙清清嗓子,找回一点状态,与他们一边寒暄,一边相让着走进王府中门。
钱祭酒跟着两位官员,走进一座大殿之中,殿内设一桌酒席,宫人已经开始上菜。
再看一眼酒菜,就是寻常的酒席,稍稍上档次的文会都比这丰盛,不过听说璐王向来节俭,不但自己节俭,还上书劝谏皇帝减少无谓的开支,深受百官称赞。
璐王从内室走出来,笑吟吟道:“余襄公可是贵客,真令我这王府蓬荜生辉。”
钱祭酒俯身行礼。
“快快请起。”璐王虚扶他一把:“在本王这里不要拘束,只当是寻常亲朋相聚便是。”
钱祭酒躬身应是。
璐王的确如传闻中的礼贤下士,从三位王府官员与他的言谈相处中就能看出,因此席间气氛还算轻松。
酒过三巡,璐王才道明主旨:“听说陛下在国子监,遇到一位建言献策的高人?”
钱祭酒想了想,哪有什么高人?小崩豆倒有一个,都蹦到皇帝肩膀头上了……
他谨慎地说:“陛下礼贤下士,那日奏对的人很多,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位?”
璐王索性说得更清楚一些:“国子监中有位监生叫‘刘平安’的,大人知道吗?”
“知道,他不但是监生,还是臣的远房亲戚。”钱祭酒道。
“那还真是巧了。”璐王面露喜色:“陛下对他印象颇深,回去之后还提过两次。”
“那日刘平安的确随侍在陛下身侧,也说过几句话。”钱祭酒道。
他说着,不禁心中犯疑,刘平安不过在陛下身边站了两个时辰,回过几句循规蹈矩的话,陛下提他做甚?
璐王却心中大喜,这不就对上了!
璐王又道:“恰赶上宁安公主要遴选驸马,陛下命本王留心一二,本王很欣赏余襄公的人品德行,便先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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