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自己眼光很不错,就算是金玉其外,他也是挑了最好看的那一个。
冯宗礼挂掉电话,问方寸,“想吃点什么?”
方寸说:“我想吃我妈妈做的蛋羹,出锅前淋上一点生抽,一点醋,还要再加一点香油。”
冯宗礼笑了,“还挺好养活。”
他下去叫厨师做点吃的,回来的时候方寸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站在窗户前面伸懒腰。
天气不好,下午四五点钟就已经黑透了。
方寸不让冯宗礼开灯,说太明亮的灯刺得眼睛疼。
冯宗礼只打开了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
吃完东西,方寸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在卧室活动手脚,冯宗礼还在打电话处理事情。
沙发上放着冯宗礼落下的烟盒。
方寸把烟盒拿过来,蠢蠢欲动。
“你想抽烟吗?”冯宗礼走回来,手机往桌上一扔。
“我……”方寸想起来自己不抽烟的人设。
“我知道你会,”冯宗礼抽出一支烟,递给方寸,“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方寸有些受宠若惊,他把烟咬在嘴里,去翻火柴。
火柴在冯宗礼那边,长火柴在冯宗礼骨节分明的手里也不显得很长了,他擦着火柴,递到方寸面前,亲自给方寸点烟。
方寸很为这一瞬间冯宗礼的姿态着迷。
烟气弥漫在两个人之间,方寸吐出一个接一个的小烟圈,看着它蒸腾消失。
夜色浓重,冯宗礼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落地灯在他身上披上一层柔和的纱。
“你有烟瘾吗?”冯宗礼问。
方寸觉得自己不算有烟瘾,如果他靠烟酒要度过人生中的不如意,也许在高考失利的时候就变成一个酒鬼了。
这也跟方敬山的教育有关,他从小告诉方寸,烟酒是可以被归类为黄赌毒的东西,就应该彻底禁止。
所以方寸虽然会抽烟也喝酒,但一直不敢过量。
“你现在可以嘲笑我了,”方寸捏着烟,看那一点红光明明灭灭,“我的反抗总是谨慎到近乎懦弱。”
冯宗礼忽然靠近方寸,身体将方寸全然笼罩。
他抽出方寸的烟,在两根手指间掐灭,“事实上,自我放纵的人还保留清晰的底线是很宝贵的能力。”
“方寸,你做得很好。”
方寸不笑了,他看着冯宗礼。
冯宗礼也温和的注视着他,不是随口糊弄,不是不耐烦的敷衍,他认真地看着方寸,跟他说,你做得很好。
方寸吸了口气,嗓子又干又疼。
真是不该在生病的时候抽烟,方寸想,他把脑袋重重地砸在冯宗礼身上,贴着冯宗礼的肩膀,蹭了蹭眼睛。
“冯宗礼,你说的没错,我真是有点,嫉妒你。”
方寸病好了之后,跟冯宗礼说想出门。
冯宗礼不同意,方寸倒是心平气和,“我想去看看董阿姨。”
冯宗礼看了眼方寸,方寸跟他保证,“你说几点回来,我就几点回来。”
冯宗礼同意了,司机吴哥跟着方寸。
董阿姨住在二环内,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了。她平时常住别墅,休假的时候才会跟她儿子一起住。
也是因为工作原因,她跟她儿子一家总是有些生疏。
所以冯宗礼给董阿姨另买了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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