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手肘处,露出小臂上一片淤青,顺带一声警告:“别动。”
周乐鞍脑袋一懵。
这么霸道?
微凉的指尖抚上皮肤,嗅到熟悉的草汁味,周乐鞍才明白苍耳在帮他涂药。
他挣了挣,没能挣开,可被钳住的位置却越来越烫,烫得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心脏跳得飞快,胸腔预留的空隙不足,把肺挤到一边,呼吸也开始不稳。
“放开。”他低声道。
“很快就好。”苍耳认认真真涂好药,又拉起周乐鞍另一只手检查,没发现什么伤,才慢慢松手,追问道:“其他地方还有吗?”
周乐鞍极力放缓呼吸节奏,觉得自己堂堂第四区执政官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这样对待有些丢面子,故意逗弄:“有啊,其他地方你也要帮我涂吗?”
苍耳明显怔了一下,半晌,他低下头,把药往周乐鞍手里一塞,轻声回答:“我不行。”
周乐鞍挑眉,这又不行了?刚才不是挺强势的。
“但如果他再对你动手,你可以找我。”他重新看向周乐鞍的眼睛,郑重道:“我会帮你,任何时候。”
周乐鞍偏头躲开炙热的视线,脑袋里来回咂摸这句话。
什么意思?这是要替他出头?以什么身份?前天敲打全都敲进狗脑子里去了,怎么越来越得寸进尺?还敢碰他,跟他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狗胆子大得没边儿。
“夫人需要信息素吗?”苍耳突然问。
周乐鞍脖子没动,只把眼珠转过去,瞥他。
苍耳弯下腰,完全信任地交出后颈,“很疼的话,如果有信息素会不会好一点?”
周乐鞍盯着指纹锁,没考虑太久,伸手打开止咬器。
这种示好的方式他勉强能接受。
两人躲在没开灯的厨房,连信息素都小心翼翼控制在不浓不淡的程度,够用,但不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周乐鞍还没闻够,苍耳先克制着收了起来,给自己戴好止咬器,解释一句:“不能再多了,会被他发现的。”
周乐鞍:“……”
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下动作。
苍耳嘴唇张合两下,但没出声。
“别怕。”
周乐鞍分辨出来,别怕?他有什么好怕的?
高大的身影俯低压近,胳膊从他耳边穿过,这个姿势犹如一道刑架把他困在滚烫的体温与冰凉的岛台之间,周乐鞍不喜欢这种距离,身体不自然紧绷起来,正要把人推远,耳边贴上来一道轻得只剩气息的声音:“我先走,你待会儿再开门。”
脑后扑来一阵凉风,没等周乐鞍出声挽留,苍耳已经动作利落从窗户翻了出去。
周乐鞍:“……”
他探头往外看,明堂堂的月光底下,一道黑影在枫林中来回穿梭,又时不时停下侦查两眼,行动迅速,意识完备,素养极高。
警觉的模样外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想敌让这件事突然变得好笑起来,周乐鞍没忍住笑出声,足足笑了两分钟才停下。
笑够了,他拧开门锁,严寓正等在餐桌旁,像一道游魂,身子忽左忽右,怎么都站不直。
瞥见周乐鞍,他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精神些,“您怎么还没睡?”
“渴了,下来喝点水。”周乐鞍挽起袖子,以免把药膏蹭掉,看向严寓,“你呢,怎么醒了?”
“您给我发消息,我就醒了……”严寓慢吞吞说话的样子也很像兔子,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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